高柔理忍無可忍:“老孃在休假!”
媽的,總經辦那麼多秘書不會找?
何冀北可能沒想到她會發脾氣,愣了挺久的:“抱歉,我忘了。”
這次是高柔理先掛了。
四年了,這是頭一回,她發脾氣,實在是忍到極限了,出來玩的心情徹底沒了。
她一腳踹翻了景區的垃圾桶:“我是他媽嗎?一天天的淨找我!”
一天天的高秘書高秘書高秘書……
她懷疑何冀北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麼。
紀佳閉上眼睛,對著自己的臉噴防曬噴霧:“我覺得挺像他老婆的。”
高柔理死亡凝視:“天下男人死光了嗎?”
她蹲下,撿垃圾。
紀佳把防曬放進包裡,幫她撿垃圾,同時感慨了一句:“錫北國際的男人們吶,真是一個比一個難搞。”
高柔理休了一個半月的假回去上班了,她也想再多玩幾天,架不住sonia三天兩頭地求。
sonia看見她猶如看見了再生父母:“你可算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崩潰了。”
高柔理拍拍她的肩:“辛苦了。”
sonia今天也中分了,她左右看看,然後小聲問高柔理:“何總那麼龜毛,你怎麼忍過來的?”
忍不下去的時候,去atm機上看看存款餘額。
“高秘書。”
何冀北在辦公室裡叫她。
高柔理整理整理儀表,踩著端莊優雅的步伐進了辦公室:“何總。”
何冀北分出個眼神看她:“你的事情解決了?”
他也沒問她請假是因為什麼事。
高柔理職業微笑:“謝何總關心,已經解決了。”
“下班之後去一趟我家。”
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肯定是在耍流氓,但何冀北不是,就是不知道是遙控找不著了,還是手錶領帶不見了。
高柔理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她也擔心他會不軌,結果證明她完全想多了,何冀北只讓她搞洗衣機,半點沒有搞她或者讓她搞的意思。
託了他的福,她現在什麼都會修一點了。
“好的,何總。”
何冀北再一次盯上了她的眼睛:“你眼睛怎麼了?”
直男不知道有種整容叫做割雙眼皮。
高柔理的眼睛還沒有完全恢復:“被蜜蜂蟄了。”
他嗯了聲,把桌上sonia衝的、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
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
不是遙控找不著,也不是手錶領帶不見了,是燃氣“壞”了。
高柔理檢查了一遍:“沒壞,你把下面的總開關關了。”
她心裡:何冀北,你是智障吧?
何冀北吃著她點的外賣:“哦。”
她轉過身去,翻了個白眼,簡直無語。
“不是我關的。”
何冀北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進餐,“是池漾。”
他這是在解釋?
“池漾前幾天過來住了幾天。”
看來他是真心情不錯,居然還解釋了好幾句。
高柔理想不明白,池漾不是戎黎的相好嗎?來何冀北家住是幾個意思?
真不知道是幾角戀。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嗯。”
何冀北穿著家居服,房子的裝修是性冷淡風,跟他很搭,“你開我的車回去,明早過來接我。”
後面一句才是重點吧。
高柔理拿了包:“好的,何總。”
從何冀北家裡出來後,她坐在車裡,沒有立刻走,拿出手機,搜尋輸入:怎麼報復老闆?
天很陰,也很沉悶,要下暴雨了。
她點進第一條連結:給他生兩個兒子,讓他知道世界的險惡!
高柔理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轟隆!”
突然電閃雷鳴。
看吧,天都看不過去,高柔理撐著新割的雙眼皮,望著天,心想:肯定是何冀北的報應快來了。
“轟隆!”
這後面一聲雷鳴,是三年後。
報應真的來了,可是老天搞錯了,報應的物件搞錯了。
高柔理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槓,感覺天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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