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起來,“我還欠他一句話,你幫我去找他,去找他好不好?”
裴雙雙心都碎了:“好好好,我去找他,你別哭了,嗯?別哭了。”
宋稚就不哭了。
裴雙雙扶她躺下,拿毯子給她蓋上,打算去吧檯借個充電器,剛開啟門,腳卻停住了。
秦肅就站在門口。
還知道來,良心還沒被狗吃光。裴雙雙看見他就來氣:“如果不是怕宋稚難過,我一定找人砍你。”
秦肅的視線繞過她,看向包廂裡面。
“我走了,照顧好她。”
裴雙雙當然沒真走,找了個地方蹲著,要是秦肅敢不管宋稚,明天一定找人砍他。
秦肅進去後,把門關上了。
宋稚抬頭望過去,眼眶潮溼了,視線很模糊:“秦肅?”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你是來接我的嗎?”
秦肅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拽著他的衣服,腳不移動,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是壞人嗎?”
秦肅不說話。
她自己回答:“你是。”
她很委屈,很生氣,紅著眼睛指責他,“你是渣男。”
“你跟我睡覺了,睡完就不理我,你是大渣男。”
秦肅抬起手,想推開她,可看著她的眼睛,手怎麼也落不下去。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眼睛是腫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生怕他會走:“你不可以不理我,因為要來找你,我連思之都拋棄了。”
秦肅知道她的出身,她是宋家的掌上明珠,是雲端上最耀眼的太陽。
太陽的眼睛裡不應該下雨,不應該黯淡無光。
“你別不理我。”
她捧著他的臉,踮腳吻他。
他的唇冰涼,不管她怎麼吻他,他都無動於衷,始終睜著眼,冷靜地看著她。
“你真的不要我?”
她鬆開手,慢慢後退。
在她身體離遠的一瞬間,秦肅伸手抱住了她:“你不要哭了。”
語氣很硬,一點都不溫柔。
“那你哄哄我。”
她很好哄,抬起手抱住他,只要他一點點好。
“騙我也沒關係。”
他抬起她的臉,吻她眼角的眼淚:“只要你不哭,以後我會聽你的話。”
“那你先吻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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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3一共有七層,負一樓是停車場,一樓是酒吧,二樓是包廂,三樓是娛樂城,四到六樓是隻對vip開放的貴賓房間。
很少人知道k83還有負二樓。
“我聽下邊的人說,你前陣子抓了個條子。”
對面沙發上坐的是k83的老大,齊四:“誰嘴巴這麼碎?怎麼什麼芝麻綠豆點兒大的事都往金爺你那裡捅。”
帝都就一位金爺,手裡握著五個區裡所有娛樂場所的酒水交易。
他脖子上有道疤,是淋巴手術留下的,手裡夾著跟雪茄:“這可不是小事兒,你的酒吧裡藏了條子進來,要是一個沒搞好,咱們可就都完了。”
齊四賠笑:“我辦事兒金爺還不放心嗎?都處理乾淨了。”
“處理了乾淨了就好。”
“那我要的那批貨——”
外面突然有人出聲。
“你誰啊?”
過來送酒的男人發現了站在門口竊聽的凌窈,她把脖子上的絲巾抽下來,綁在臉上。
張海濤的案子絕對不是簡單的刑事案,這個金爺應該不止賣酒水,沒搞清楚之前,不宜打草驚蛇。她現在又單槍匹馬,硬碰的話,絕對討不到好處。
她一腳踢倒旁邊的落地花瓶,朝著相反的方向跑。
齊四開門出來。
“齊爺。”
男人上前,“剛剛有個女人在外面偷聽。”
齊四眸光沉下去:“人怎麼混進來的?”
“她穿著侍應的衣服。”
負二樓沒有監控,表面上是賭場,實則是齊四對外商談交易的老窩,不裝監控是防止留下證據。
“把人找出來。”
齊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
前後不過幾十秒,負二樓的出口就被封住了。凌窈脫下身上侍應生的衣服,身上就剩一個吊帶裙,三樓的樓梯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她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