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我弟弟病重也已經全天下人皆知,他能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再出來吹個風加重病情了,你們沐府擔待得起麼。”二皇子雙手環胸,不屑地說道。
沐雲兮切了一聲:“那你也免談,我只和我未、來、夫、君談。”
“你好大的膽子?!”二皇子還想說點什麼,身後傳來聲音。
轉頭一看,三皇子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與二皇子著裝相似,卻戴著面紗,身邊還有奴才攙扶著,才走到沐雲兮跟前。
二人站在一塊連身形都相似,只是三皇子似乎更高一些,身形至少沒有她想象中這麼弱,上次只是在夏府的婚宴上遠遠一瞥,也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三皇子伸手先朝沐雲兮行禮,彷彿沐雲兮才是真正的皇家人:“我……”
沐雲兮卻直接打斷了他:“就你三皇子是吧,先進來坐吧,沐府來了貴客,沒有道理讓人在街上談事情的,讓人笑話。”
說完扭頭就走,海棠上前對二位皇子做了一個邀請手勢:“殿下這邊請。”
“好,咳咳。”三皇子應下,還咳了幾聲。
二皇子見弟弟還真想進去坐,挽過他的手,屏退了奴才,說道:“我來吧。”
“你別擔心,我南宮闕一定幫你搞定。”二皇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拉著弟弟進入了沐府。
三人就這麼坐在桌前,這個畫面像極了相親。
下人給貴客們呈上了上好的茶,海棠在沐雲兮耳邊耳語幾句,夫人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沐雲兮只是招了招手,屏退眾人後,打量著眼前的兩位皇子。
二皇子南宮闕,整個皇城出了名的紈絝,跋扈的程度比起她自己現在這個身份還真說不準誰更厲害。
一心只想著玩,還沒娶正妃身邊的妾室已經如雲,三宮六院十八外室一點也不誇張。
作為長子都沒被定為太子,也是,把江山交到這個人手上,下一步整個人間都要易主。
現任的皇帝南宮熵,如果不是靠著他底下有一個戰神將軍,恐怕也無法穩定現在的局勢。
三皇子南宮燼,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吉利名字,從孃親將他從冷宮生下來開始,身上就帶著怪病,久治不愈,原本太醫診斷只能活到弱冠,成日靠著靈藥吊著一口氣。
這時沐雲兮卻陷入了沉思,放著這麼大藥王谷卻從沒見過皇帝派人去為他求醫,就這麼放任他自生自滅。
可憐。
“你這什麼眼神?”南宮闕率先開口,對沐雲兮看著南宮燼的表情很是不滿。
南宮燼輕咳兩聲,拿起面前的茶掀起面紗往嘴裡送。
“要什麼條件,你只管提就是。”南宮闕這時又提起了退婚的事宜。
沐雲兮看著二人深吸一口氣:“其實呢,我確實也是不想嫁的。”
南宮闕挑了挑眉:“哦?那豈不是正好,你無需顧慮後續的安排,定不會牽連到你們沐府頭上。”
沐雲兮眼角抽抽,只覺得這二皇子確實有點憨,向皇家退婚,誰家有這麼大的膽子。
她想了想,說道:“但是我反悔了,我思來想去,怎麼說也是皇家,沐府再怎麼有權勢,還是不如帝王家,那我嫁過去豈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南宮燼隔著面紗都能看出他的臉有多臭,他猛咳幾聲。
南宮闕震驚於沐雲兮的臉皮,愣了一會神才給弟弟順氣。
“說來冒犯,我自幼身體孱弱,只怕耽誤了姑娘一生,還請三思。”南宮燼略帶喑啞慢悠悠的說著。
南宮闕雙手猛拍桌子站了起身:“敬酒不吃,吃什麼來著,父皇定是不知道你臉毀了,才指婚的,身上有瑕疵的人可進不得皇家,我倒要讓全天下人看看!”
說罷南宮闕伸手將沐雲兮的面紗取了下來,沐雲兮沒想到對方真就一點禮儀涵養都沒有,也沒想過躲。
“不可。”南宮燼只說了這麼一句,手都還沒來得及上去阻止。
面紗被取下後,不僅沐雲兮愣神,南宮闕手拿著面紗也愣在原地。
他所見過萬千花叢,都未見得如此驚人的容貌。
“對……對不起啊。”南宮闕聲音立馬軟了下來,雙手將面紗奉上。
沐雲兮白了他一眼,將面紗重新戴上:“你可知女子出嫁前,都不能讓外男見到真面目,既然你們都已經看了,那就只能當家人了。”
哪裡來的規矩,從沒聽說過,明明就是死皮賴臉要嫁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