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街上的雪都已經化完了。
皇城中,集市上有許多官兵往皇宮行進,街邊的人們都在歡呼。
一位身著鵝黃裙的少女正帶著丫鬟在街邊挑首飾。
“海棠,這個簪子不錯,包起來。”少女說著,將手中的簪子遞給攤主。
攤主笑盈盈地接過開始打包起來。
一旁名叫海棠的丫鬟,結完錢後看見自己小姐已經走遠了趕緊追上去。
“小姐,小姐,你慢點走~”海棠小跑上前。
少女回過頭,臉上雖帶著面紗,透過這雙眼也無法抵擋她的美豔。
“快點!我等不及回家吃孃親的手藝啦~”少女眉眼彎彎,繼續往前走去,卻遇上失控的馬匹朝她衝撞而來。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而是被一名身披鐵甲紅色披風的少年勒住馬匹,他高束的長馬尾顯得英氣十足,稚氣未退的臉龐上隱約還能看出征戰的汙跡。
少年:“姑娘沒事吧。”
“謝,謝謝。”少女一時看呆了,半晌才道謝。
海棠看見少年的模樣一時也看呆了,等自家小姐道完謝,才跟著一同道謝。
少年只是輕輕掃了一眼二人,扭頭就走。
只是春風吹拂,將少女面紗吹到半空中,少年伸手將面紗抓住,轉頭看見少女的真容。
一眼之間,像是勾起他長長的回憶。
少女趕忙將臉用寬袖遮擋,一邊拍了拍海棠,海棠這才趕緊上前對著少年說:“公子,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家小姐的面紗……”
少年才反應過來,將面紗遞給海棠,還不忘回頭又看了一眼掩面的少女。
海棠正遮擋著對方戴上面紗。
士兵模樣的男子半跪在少年面前:“屬下的馬匹沒能控制好,自領軍棍。”
少年瞥了他一眼,將韁繩遞到他手上:“看好了。”
那名男子還半天沒反應過來,到底是罰多少。
旁邊的同伴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你都看不出來?墨小將軍心情好,不罰你了。”
還朝著那邊的少女使了個眼神,男子瞭然於胸,兩人呵呵笑著。
一行人很快行進入皇宮中。
墨言幾人在殿前跪下領賞。
“墨言將軍,率墨禹衛,征戰四方,平定內亂,軍功赫赫,特賞白銀萬兩,駿馬……”
一陣賞賜唸完後,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笑了笑:“這次你做的很好,想要什麼賞賜?”
墨言抬頭,還沒開口,皇帝說道:“你也已經到了該成家的年紀,那就將那個,沐府的女兒賜婚於你,怎麼樣?”
墨言咬了咬牙,立馬拒絕:“末將只為守衛皇都安寧,只效忠於皇上,不知何時便會身死沙場,也無心情愛,辜負沐府只怕不妥。”
皇帝聽到這話龍顏震怒,卻又很快緩和了下來,又笑呵呵的說:“也罷,墨言小將軍也需要休整一段時間,既然沐府這門親事你不樂意,就指給三皇子吧。”
“退下吧。”
墨言還想說什麼,又被下了逐客令,幾人告退,在離開皇宮的路上,一旁的安逸副將開口問道:“以前沒見你拒絕過皇上的安排,怎麼的?還在想你那個什麼夢中的仙女啊?”
安逸都做好防備姿態了,墨言卻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直接給他一拳,卻唇角輕勾,說道:“我今天已經見到她了。”
笑意難掩,繼續大步往前走去,安逸皺了皺眉頭:“做夢做傻了?”
一旁的同僚上前勾上安逸的肩膀,說道:“安副將,這回恐怕是真的,我跟你說啊,就剛才,來的路上……”
“還不走?!”墨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一點不耐煩。
幾人趕緊噤聲跟了上去,雖說墨言年紀不大,手起刀落殺伐果決,連妖魔都要退避三舍,手底下不少亡魂,堪稱為戰神都不為過,對手底下的將士也賞罰分明,大家都對他非常忠心。
但也免不了被這些已經成家的男子們調侃。
另一邊,海棠帶著自家小姐回府後。
“作為沐家千金,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臉上面紗怎麼還沾上了汙漬,你不會還把自己樣子給外男看了去吧?!”
正在說話的正是她的孃親,沐夫人。
沐夫人嘴上雖然一直在數落對方的不是,卻一邊緊張地檢查有沒有受傷。
海棠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跟沐夫人複述了一遍。
沐夫人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