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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週日下午再回。秦閱航從煙盒裡倒著磕出一根菸,倚在牆角,從校褲口袋裡拿出打火機,抵在指尖轉上兩圈後點燃,菸蒂靜默的燃燒。

四月的風涼爽,送來附近夜市的人聲嘈雜,學生的嬉鬧交談。快一模了,秦閱航有些緊張,原本想趁抽菸時放空,思緒卻流轉回剛才沒算出來的數學題上。那一步要代哪個方程來著?k放對位置了嗎?聯立的公因數提沒提對?

秦閱航偶爾會希望自己的聽覺不那麼敏銳,但是很難。夜風裡有令人作嘔的辱罵聲,從一牆之隔的另一段巷口傳來。秦閱航揮了揮眼前的煙霧,不太有素質地把煙摁滅在一旁的垃圾桶頂,朝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

為首的刺頭秦閱航很眼熟,上次就是他在這裡勒索隔壁高中的好學生。秦閱航和這人稱兄道弟,搬出初中同學,象徵他們“師出同門”,才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將人送走,將同學救下來。但今天,這幫人再次打擾了他為數不多的清淨時刻,他很累也很煩,不想虛與委蛇地社交。

秦閱航遞了根菸給混混頭目,手揚起來揮了揮:“借一步說話。”

其他小弟很有義氣地要跟上,混混頭攔下了他們。兩個人回到秦閱航剛剛抽菸的另一條巷,秦閱航把打火機丟給那人,盯他點燃後,示意他湊近點:“兄弟。”

混混俯身傾耳去聽,秦閱航勾上他的肩膀,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接一記右衝膝,手臂用力向後勾著那人脖頸,掃腿放倒人在地面上。他擒住混混掙扎的手,從另一個褲子口袋裡拿出他隨身攜帶的匕首,凌空一甩,刀刃揮出,抵著顫抖不止的喉結,刀尖陷入很小的弧度,卻隱隱有血光滲出。

秦閱航從那人嘴裡把煙抽出來,看他要叫,眼疾手快反轉菸頭,微弱的火光熄滅在混混驚惶吐出的舌面上。秦閱航又在他肚子上踢了兩腳,若無其事地走出去,回到那群混混身邊,低聲和其中一位說:“你們老大剛剛接了個電話就跑了,說二中那幫人約了要和你們今晚在人民廣場打一場,來不及通知你們了,讓你們趕緊打車跟上。”

社會青年大多頭腦簡單而執行力強。聽後眾人居然不疑有他,飛速奔離。窄巷頓顯空曠,秦閱航蹲下把半倚在牆根的同學扶起來,用手指抹掉他嘴角的血痕。

秦閱航救人完全出於微弱的憐憫和正義感,並不指望當事人記住他感激他再送面錦旗。暮色垂落,巷深,街口的路燈光灑不進來,隔出昏暗的一片區域,秦閱航挪動位置將燈光遮擋的更嚴,讓面前男孩的情緒可以短暫停留,不必在乎丟臉,哪怕他想流淚,秦閱航也會裝作沒看見。

但他沒哭,一雙眼倔強地盯著秦閱航,瞳仁大,鏡面般映出此刻的秦閱航。秦閱航不欲邀功,本來就是他多管閒事,看看時間快上晚自習了,他站起來朝男孩伸手,沒說話,意思是想拉他一把。

男孩藉著他的力氣晃悠悠站直了,低聲說“謝謝”,慢步踩著秦閱航的影子出了衚衕。秦閱航出巷後便跑起來,朝著學校的方向奔去。他跑到校門口後略一思考,乾脆送佛送到西,和保安說有人在霸凌同學,拜託他去“案發現場”看看,保護受害人。

受害人的外傷已經痊癒,看著漂亮,精緻,哭過之後有迷人的脆弱。他的睡衣和秦閱航是同款不同號,襯得人臉小下巴尖,低著頭時就連偶爾輕擺的髮絲也是彷彿計算過弧度的迷人。

但秦閱航能看見,受害人的心上那道漏風流血的破口,在幾年後仍未癒合。它殘忍地折磨著秦閱航的愛人,讓他在深夜驚疑無措,讓他沮喪流淚。

譚霽感受到秦閱航的沉默,他知道秦閱航喜歡攬責任,說過很多次“沒能早點喜歡上譚霽是一種錯誤”。他不想再聽秦閱航說這種完全不必要的解釋或空談,他不需要,他喜歡秦閱航,不是為了看秦閱航愧疚。

他告訴秦閱航:“在a大見到你那天,我好高興。你沒認出我的時候我確實很失落,但你幫了我,救了我,你不需要記住我是誰,我記住你就好。其實我也有錯,我忘了在見面之後再感謝你一次。不論你是addendu還是秦閱航,不論你能不能說話,我都會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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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霽說了太多話,很快就困得厲害。秦閱航看譚霽眯著眼睛渾渾噩噩便止了話頭。他留了一豆夜燈點亮他身體無法庇護的黑色角落,在微弱的光線中看了譚霽少時,無可避免地感到愧疚和後怕。

第二天譚霽起床時,秦閱航在廚房做早餐。等簡單的食物端上餐桌後,秦閱航問譚霽:“回家的票定了嗎?”

“還沒,我現在定一下。”a市到b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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