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始的口令,陳飛立即行動了起來。
他按照劇本的設計表演,最後,無奈之下,他只有向懸崖下攀爬。
他望了望陡峭的懸崖,眯了眯眼睛。
在後期製作的時候,這裡會插入一段閃回。
閃回的畫面,是他在華夏龍組受訓時,他的教官教授他攀巖的秘訣的畫面。
兩人面對一段陡峭的山崖。
教官問:“應龍,你知道世界上最厲害的攀巖高手是誰嗎?”
陳飛回答了一個名字。
教官道:“不,你回答錯了,世界上最偉大的攀巖高手不是美國人、不是華夏人,也不是英國人,他誰都不是,它是大自然孕育的精靈,他是岩羊。”
“岩羊?”
“對,岩羊。他們是羊群中一種特殊的群種,棲息在海拔2100—6300米之間的高山裸岩地帶,從不生活於森林及灌木叢中,因此他們具有較強的耐寒性,皮毛也非常厚重濃密。他們在懸崖峭壁中,只要有一腳之稜,便能攀登上去。一跳可達2、3米,若從高處向下更能縱身一躍10多米而不致摔傷,這樣一種特殊的身體結構,使得他們能飛簷走壁,輕而易舉。”
陳飛很驚訝的樣子。
教官語重心長地道:“應龍,我們華夏龍組的兵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就說攀巖,如果你不能像岩羊一樣去攀登,你根本無法畢業,所以,從現在起,你就是一隻岩羊了,知道嗎?”
《第一滴血》的成片裡,陳飛會插入這樣一段閃回,把華夏龍組的兵描繪得神乎其神。
此時,陳飛往懸崖下看了看,凝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就開始往下攀爬了。
他在電影裡的攀巖技巧要比《第一滴血》裡的史泰龍更加嫻熟完美,完全就像一隻岩羊一樣,靈巧,穩定,輕盈,當然,這只是開始的階段,隨著攀登的逐漸往下推進,懸崖越來越陡峭,攀登越來越困難,很多時候根本找不到借力的地方,陳飛不得不冒險,用力跳躍,尋找可以借力的點。
最後,他終於跳到了一處可以借力的地方。
此時,他的手指已經被鋒利的岩石割破,已經開始滲血——這當然是假的。
陳飛抬頭看了看。
此時,順著繩索往下滑的李魚把攝像機的鏡頭往上一抬,模擬陳飛看到的視角。
之後,陳飛又往下看了看,李魚又把鏡頭往下壓。
不得不說,李魚這廝真的有點牛-逼的,其他的攝影師,站在懸崖邊都兩腿顫顫了,可是他竟然順著繩索滑降下來,還要拍攝,而且還要保證拍得很好,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好,過,準備下一場!”副導演雀躍地喊。
聽到這一場戲已經透過的訊息,陳飛鬆了一口氣,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他騰出一隻手,打算去抓另外一邊的岩石,開始往上攀爬。
這樣的拍攝非常消耗體力,所以此時雖然才拍了幾個鏡頭,但他已經十分疲憊,必須爬到上面休息一下了,不然要是再繼續拍下去,他會虛脫的,那樣的話,一旦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可就沒有精力和體力去處理了。
但就在他騰出一隻手的時候,咔嚓的一聲,他另外一隻手抓著的那個岩石竟然被讓硬生生掰斷了。
嘩啦!
他整個人頓時不由自主往下掉。
“快拉住繩子!”副導演嚇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上面的人立即拉緊繩子,同時,懸崖下的人立即把墊子抬了起來,對準了陳飛的方位。
不過陳飛反應很快,他雙手很快就一把扣住了一塊稍微凸出來一點的岩石,硬生生拉住了下墜的身體,但那個岩石太鋒利,真的就把他的手指劃破了,不是假的,他是真的出血了。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陳飛拉到了懸崖上。
副導演和隨隊醫生連忙過來看了看。
“飛哥,傷口很深,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吧?繼續拍的話,傷口肯定還會擴大,甚至會造成感染?”
隨隊醫生有點憂心忡忡的。
陳飛看了看傷口,真的有點深,都快見到骨頭了,不過他還是道:“沒事,繼續拍!”
他當然知道醫生說的是對的,但問題是今天這個架勢搞得很大,如果耽擱了一天,那就是在燒美金,一天要好多錢的,成本就會高上很多。
作為投資人,他自然捨不得。
另外,這個地方位於山上,上下一次很不容易,很多工作人員都是又累又冷,誰也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