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個翻譯能給出80塊月薪,薪資待遇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徐思齊解釋著說道:“不只是當翻譯,商社還要求我兼職司機。”
鄭重驚訝的說道:“司機?你會開車嗎?”
“會呀。”
“你啥時候學的開車?”
“你忘了?我父親上下班有專車接送,我跟司機學的。”
“哦,怪不得……”
“鄭重,我記得你提過一句,你們洋行就在附近吧?”
“啊?額……遠著呢。”
“在哪兒?”
“三馬路。”
“這邊是四馬路,那就是說,只隔著一條街?”
“嗯。”
“洋行叫什麼名字?”
“……你問這個幹啥?”
“廢話,我要是有急事找你,總得知道你在哪上班吧?”
“華美。”
“哪兩個字?”
“中華的華……噯,那邊幹嘛呢?”鄭重伸手指了一下。
在徐思齊身後不遠處,十幾個學生模樣的青年,手拉著手,正在街邊大聲唱歌。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孃,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脫離了我的家鄉,拋棄那無盡的寶藏,流浪!流浪!……”
學生們唱的很動情,其中一個女學生甚至一度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圍觀的老百姓越聚越多,幾乎堵塞了整條馬路。
一名男生振臂高呼:“還我河山、還我家鄉,打到日本帝國主義!”
“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鄭重皺起了眉頭,說道:“傻呀,這不是擎等著被巡捕抓嘛,租界和日本人有協定,不允許在公共場所宣傳抗日……”
“嘟!”
“嘟!”
遠處傳來尖利的哨子聲。
一隊安南巡捕端著李恩菲爾德步槍,在一名白人巡長的帶領下,向這邊快速跑過來。
“還不跑等啥啊!”鄭重急的直搓手。
學生毫不理會,繼續情緒激昂的唱著那首《松花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