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緊,立刻將狐狸小心翼翼的放下來。
好在衛淵精神頭還不錯,罵人的架勢底氣十足的,這說明傷勢不重,至少沒有傷到腦子和內臟。
主要傷勢應該都在這條淌血的前腿上。
我略微鬆了口氣,開啟手機電筒照著它的前腿,幫狐狸檢查傷勢:“大動脈沒事,右前肢小臂開放性骨折,同時伴有輕微骨裂,衛淵,你忍一下,接下來會有點疼,我先幫你壓住血管,固定住骨頭……”
說著,我動作忽然一頓,猛然鬆開它的前腿。
狐狸疼得嗷了一嗓子,金黃色的眼瞳,目露兇光的盯著我:“小人肉串!你幹什麼?敢故意弄疼我?信不信我一會兒就吃了你!”
呵,終於還是說出心裡話了,它一直跟在我身邊,就是想著吃了我!
我迅速後退,一連退出兩米遠,確定受傷的它無法突然衝過來襲擊我,才停下身子,看著它那身漂亮的棕栗色的毛髮,心口劇烈起伏。
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林思源屍身旁邊,除了那姨媽巾之外,只有黑色蛇鱗和一些棕栗色動物毛髮。
這說明林思源死的時候,現場除了黑蛇,還有一隻棕栗色的長毛動物!
之前我一直被姨媽巾上的詛咒牽扯了注意力,忽略了現場的動物毛髮,現在才幡然醒悟
,林思源的致命傷,不是她大腿上的傷痕,也不是那未點亮的姨媽巾,而是源自小腹的致命傷!
那是動物利爪抓出的血洞,如果沒有那個血洞,林思源充其量只是重傷,未必會死!
而那動物毛髮不管是顏色還是質地,都跟衛淵身上的毛髮一模一樣!
所以真正殺死林思源的兇手,是衛淵?!
我心臟劇烈收縮,霎時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如烏雲罩頂般朝我壓下來。
簡直毛骨悚然!
原來我查了許久的殺人兇手,一早就埋伏在我身邊了!
如果這就是真相,那利用血紋來詛咒別人,謀血害命的幕後真兇,究竟是柳家老太爺還是衛淵?
或者,兩者都有?
我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身邊危機四伏,誰都像是不懷好意。
當然,我不會傻到跟衛淵求證我的猜測,畢竟在沒有抵抗的能力之前,他肯騙我,沒直接動手殺我,我自然不會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
萬一我一問,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咔嚓了,那我豈不是上趕著送人頭?
我心臟跳的飛快,幾乎是瞬息之間,我已經做出抉擇。
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正常跟衛淵相處。
一旦他察覺到我懷疑他了,或許他就會直接動手,到時候肚子破大洞的就會是
我。
就在我頭腦風暴之際,大狐狸已經如同三腳貓一樣瘸著腿朝我跳過來。
它目色沉沉的盯著我,冷聲道:“小人肉串,你在想什麼?不是要幫我處理傷口嗎?怎麼不弄了?”
“看你這一臉憋壞的神情,擺明沒想好事,讓我猜猜,你這是改變了主意,想趁我受傷,甩開我?”
“還是……乾脆要了我的命?”
我心頭一驚,我這麼藏不住事兒嗎?
竟然一眼就被人家看穿了。
不過,它也變相提醒了我,我或許可以趁它傷,要它命?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就打了個冷顫。
不行不行,不管它有沒有殺林思源,它現在受傷是因為剛才救我導致的,如果我為了自保就先下手為強,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我忍住對狐狸的恐懼心理,逼著自己湊到衛淵面前,僵硬笑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呢?呵呵,我就是沒做過獸醫,怕弄疼你。”
說著,我抓住狐狸的前腿,繼續之前的工作,這狐狸太狡猾了,稍不留神就會被他看穿心思。
我只能邊包紮傷口,邊小心翼翼的控制面部表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一副傻白甜的樣子。
不對,我本來就是傻白甜,才不會亂想些有的沒的。
狐狸卻盯著我道:“你
哆嗦什麼?手都快抖成篩子了。”
我:“……”
看來心理素質還有待加強。
得說點什麼,轉移這狐狸的注意力。
我幹聲笑道:“我怕你吃痛,忍不住咬我一口,說實話,我以前救助過不少流浪的貓貓狗狗,它們受傷以後,很敏感,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