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祖繼續道:“在父親的威逼之下,我沒有退路,只能一次次的燃燒命燈,拼了命的去參悟金光克魔咒的核心……你們這代人不是經常說,高考就是人生最激烈的戰場嗎?什麼高考如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之類的,但在我們的學習場上,參悟心法就如同千軍萬馬過刀山火海,只要行差踏錯一步,我們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的靈魂。”
“為了能離開那座陵墓,獲得金光伏邪劍的認可,我一次次的點燃命燈,用燃燒靈魂的方法,去鑄造跟金光伏邪劍之間的橋樑,這種努力,一隻維持到我十五歲那年。”
他頓了頓,停止了講述。
白維一邊揣測著葉承祖的年紀,一邊問:“那一年,葉哥……葉京褚出現了?他奪走了你的努力成果?”
“不是。”葉承祖嗤笑了一聲,吸了口氣:“那一年,我母親因病過世了。”
白維面色一僵,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閃了腰。
“所以……呢?”白維皺眉。
誰家還沒個因病過世的親人了,如果僅僅因為這個理由就放棄征服金光伏邪劍,那他就是自己把金光伏邪劍拱手讓人的,現在來怪罪葉京褚收服了那把劍,不是太矯情了嗎?
“所以我悲痛之際,決定放手一搏,玩一把大的。”
“贏了,我就能擁有金光伏邪劍,獲得強大的戰鬥力,就算輸了,我也沒什麼可遺憾的,沒了每個月跟母親見面吃飯這個動力,那種每天被關在墓裡領悟心法的生活,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如果因此被金光伏邪劍吞噬成了傻子,我也算脫離苦海了。”
葉承祖抬起手,指尖下意識摩挲著自己鎖骨之下的短劍印記:“所以我用了收服金光伏邪劍的禁術。”
“什麼禁術?”白維問。
葉承祖道:“金光伏邪劍在我們葉家的第一任主人,就是葉淨梵先祖,因此他的棺槨上,記載了他當年馴服金光伏邪劍的全部過程,只要將金光伏邪劍刺入鎖骨下方一寸位置,並用自身精血和魂魄澆灌劍身,喚醒劍內器靈,就有機會讓金光伏邪劍原地認主。”
“只不過這方法太過激進,葉淨梵先祖仙逝過後,族內前後有四五十人嘗試過這種方式,結果都是當場斃命,別說是收服金光伏邪劍了,就是保住魂魄,為那些魂魄開一場超度法事的機會都沒有,後來棺槨上刻的馴服方式就被明令禁止了,成了葉家禁術。”
“沒想到,我成
功了。”
“當時我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了進去,那力量裡面遍佈金光,應該是儲藏於金光伏邪劍內的第三空間,我清楚的看到,金光下面聳立著一座紅色土壤構建的土柱,柱子上鑲嵌著數不盡的符文,不停跳躍,彷彿有生命一樣……就在我觀察那些符文的執行規律時,我母親的魂魄忽然出現在那裡,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向我求救,我卻拉不住她,只能任由她被吸進紅色土柱子裡,為那些不停跳躍的符文染上一片猩紅。”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金光伏邪劍已經認主,成了我的本命法器。”
葉承祖講完,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看向我:“這就是我的故事,也是我找上你的目的。”
我已經被葉承祖說的內容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座被金光籠罩的紅色土柱,上面還跳躍著符文,這場景,不就是息壤之下的紅色祭臺,同時也是精衛復生的場面嗎?
這場景竟然藏在金光伏邪劍的第三空間裡?!
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你後來又去過金光伏邪劍裡的世界嗎?”沉默幾秒後,我問葉承祖。
這個發現太令人震驚,以至於我想了片刻,
依然有種腦袋空空的感覺,彷彿壤下文明裡藏著數不盡的秘密和線索,等待著我去挖掘,而我卻連門在哪都找不到了。
倒是白維想起什麼,湊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道:“原來金光伏邪劍跟壤下祭臺聯通著……我就說嘛,葉哥明明也是第一次下去,卻好像對那裡很熟悉一樣,不光能找到矮牆上刻的祭祀圖案,還能找到關押皮牙子的羊圈,甚至在危急關頭,能第一時間把咱倆送出息壤,保住咱倆的魂魄……姐,你怎麼了?”
就在他低聲跟我耳語的時候,我識海中剛剛斷線的熊柏霖,忽然振了一下,重新給我傳來一條訊息!
那是一副極具仰韶文化繪圖風格的抽象簡筆畫,畫中畫了兩個小人,一個戴著眼鏡,一個沒戴眼鏡,除此之外,兩人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