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白維也在努力朝我蠕動的情況下完成的,好不容易難姐難弟順利會師,白維不解道:“這繩子有什麼來頭?竟然讓你這麼緊張,如果我剛才已經碰到了,會怎樣?”
“你碰到了?!”我面色一緊。
白維嘿嘿一笑,搖頭:“還沒,我這不是先問問嗎,既然你可以幫我咬開,那剛剛乾嘛踹我,不讓我直接把你的繩子解了?”
“我不能碰,你就能碰這繩子了?”
我點頭:“這繩子我在衛淵的書裡見過描述,是蛇族研製的一種很缺德的繩子,精選老牛皮用毒蛇的血水浸泡,然後再經過三十多道工序雜糅,製成的繩子雖然算不上法器,卻十分結實,捆住的活物越掙扎越緊,有點西遊記裡幌金繩的意思,想解開它,必須用特殊的方法才行。”
“那你把特殊的方法告訴我唄,我來解。”
白維見我知道這繩子的來歷,又緊張兮兮的不肯讓他碰這個繩子,頓時警惕心大起,堤防道:“你跟我說清楚,解開這繩子的代價是什麼,咱們白家的規矩你清楚,我才是白家的男孩子,遇到危險,白家只有男孩子才有資格上,女孩子就
是要躲在男孩身後被保護的……白希,你還想破了爺爺傳下來的規矩不成?”
“……”
我鮮少見白維這麼嚴肅的神情,他平常什麼都聽我的,這時候連白家規矩都搬出來了,這是動真格的了,只好嘆了口氣,道:“這繩子叫淫蛇藿血繩,取用毒蛇蛇膽和腎液為引,加以血液浸泡,製成的繩子,大多被蛇族用來捆綁被擒的狐族男性,用以限制俘虜的人身自由。”
“這繩子發明於一千年前,當時的蛇族實力在狐族之下,大多時候被狐族追著打,雙方常常交戰,當時的蛇族首領為了向狐族示好,避免蛇族男子更多傷亡,便下令不許屠殺俘虜,而是用這種特製的繩索將狐族男子捆綁,並主動派人求和,將俘虜送回狐族,交換他們蛇族的被俘戰士。”
“慢慢的,雙方就形成默契,一旦被擒,蛇狐二族都不再濫殺俘虜,只要乖乖投降,俘虜們總有回家的一天。”
“這種默契,久而久之讓戰場上計程車兵們心態發生了變化,他們都不再跟對方拼命,只要看局勢對自己不利,戰士們就會果斷投降,等待雙方交換俘虜的時候回家,這
種局面不斷擴大,到了巔峰時期,參戰的狐族將士甚至有一半都被蛇族生擒過,也都被這種經過加工的牛皮繩捆綁過。”
“交換俘虜的默契就這樣維持了三年,到第四年春季,萬物復甦,動物繁衍後代的季節,狐族醫官忽然找到當時的首領,上報了一件非常嚴峻的事情。”
“當年狐族新出生的狐狸崽子,比往年減少了七成,經過醫官的調查總結髮現,凡是被蛇族擒獲,當過俘虜的年輕男性,在那個春季都沒有留下擁有自己血脈的狐狸崽子,所以……繩子的威力你明白了哈,正是因為你是男孩,我才不讓你碰的。”
白維乾咳一聲,聽到這繩子竟然會讓人斷子絕孫,他有些尷尬的提醒道:“那個,姐,你是不是有點多慮了,咱倆現在肉身都沒了,只剩條魂魄寄居在紙人身體裡,還想什麼子孫後代的事情啊?這事跟咱倆還有關係嗎?”
“……”
我一愣。
下一秒,我忽然有種悲從心來的感覺:“也是,別說咱們了,如果這次的災難無法阻止,世界會變成什麼樣都兩說呢,想那些幹嘛。”
我不再耽擱,將繩索對向白維
。
白維湊過來用力撕咬,大概花了二十分鐘,我手腕的牛皮繩驀然一鬆,終於被白維撕扯開。
我起身略微活動了一下,又幫白維解開身上的繩子,二人迅速朝著周琦離開的隧道追去。
新的隧道一路往下行,越往深處走,空氣中的潮氣越重,甚至連氧氣都逐漸變得稀薄起來,沒走幾步,我跟白維就呼吸帶了喘。
白維亮著鬼火在前面開路,邊走邊小聲嘀咕:“怎麼回事?咱倆現在是紙人的狀態,按理說不呼吸問題也不大,怎麼越往裡面走,越覺得喘氣費勁呢?白希,你有這種感覺嗎?”
“有。”我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的路徑,防止周琦並沒有走遠,一會兒再跟他正面遇上,一邊也學著白維的分貝道:“我剛才也在思考這個情況,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咱們兩個覺得喘,跟這下面的氧氣變稀薄無關,因為氧氣對現在的我們來說,並不是必需品。”
“其次,連咱們都覺得喘了,那周琦跟聞羽天是怎麼過去的?他們兩個雖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