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個疑問,我又意外得知了何教授的研究方向……”
我將何教授關於猛獁象細胞的復刻研究簡單講了一下,繼續道:“我以為,那個章魚怪接近何教授,是為了竊取何教授的研究資料……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扯,但章魚都能變換成小女孩的模樣了,有點腦子,偷個科研資料不算匪夷所思吧?何況這公文包上的痕跡也證實了我的這個猜測。”
“嗯,不離譜。”周琦已經被我短時間的大量輸出搞得跟不上遛了,他吞了吞口水,儘量讓思維跟上我的節奏:“玄學變科學了,你繼續說。”
“不是玄學和科學的問題,在我眼裡,玄學和科學本來就沒有界限,你不是不明白那個球屬於什麼定義嗎?它或許就屬於玄學和科學的共同定義。”
我將公文包的拉鍊拉來,取出裡面的檔案遞到何教授面前:“何教授,您掃一眼,這檔案是您的原始檔案沒錯吧?”
“沒錯,我都蠟封過的,你剛剛拆開的時候,不是也看到蠟封的印章了嗎?”
我點點頭:“所以章魚怪偷科研資料的猜想,也被否決了,資料還在。”
“退一步來說,想偷你的原始資料,只
需要它動動觸手那麼簡單,完全沒必要讓你出車禍,還佯裝你的女兒……畢竟那麼大個章魚,壓縮成小女孩的體型,也挺辛苦的,所以這一路上,我都想不明白,章魚盯上你,扮成你的女兒,目的是什麼。”
“現在你知道了?”周琦道。
我點頭:“基因序列!”
“從何教授發現猛獁象細胞開始,這件事就圍繞著基因二字展開,細胞內藏有完整的基因序列圖譜,因此何教授才能透過一顆細胞,來克隆出巨大的史前生物猛獁象!”
周琦一攤手:“但怪物明明接觸到了何教授的資料包不是嗎?它並沒有帶走資料包裡的猛獁象細胞資料,這
又是為什麼?”
“或許,它想要的基因序列,不是猛獁象的呢?”
我的話,令何教授和周琦同時眉心一跳,兩道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我。
我道:“何教授,你再仔細想想,撞車之前都發生過什麼,明明那章魚變化的女兒一早就上了你的車,還讓你平安開到了那個遇見我的小區門口,是什麼契機,讓你忽然方向大亂,一車撞上了電線杆呢?”
何教授沉思道:“當時……我接了女兒往家裡走,路上整
個過程腦袋都暈乎乎的,好像喝了酒,半醉半醒的那種感覺,但還沒到影響開車的程度,本來這種狀態下,我應該找代駕的,但那裡地處偏僻,而且萌萌驚慌失措,急需我這個當爸爸的安撫她,於是我就打起精神開車往回返……萌萌上車後給我講述龍骨山發生的意外,她嚇得不輕。”
“我看孩子受了不小驚嚇,就一直安慰她,我記得我們探討了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的問題,之後又聊到了生與死,生命的意義……最後,我們聊到了她的母親,再然後,我的眼前就猛然出現一道人影,我怕撞到人,忙急打方向盤,然後就撞車了,這就是車禍發生前的全部經過。”
周琦在一旁面露詫異,用一種看奇葩的目光看了何教授半晌,幹聲笑道:“教授果然是教授,知識分子跟孩子聊天,都是聊這種關於人生哲學的問題嗎?”
“看你的年紀,你家孩子應該還沒有成年吧?”
“十一歲。”何教授被周琦的目光看的有點彆扭,但現在他沒心情想自己的教育方式正不正常,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高人妹子,我們之間的對話,哪裡有問題嗎?”
我打了個響
指,道:“從流程來看,問題應該出在撞車之前,萌萌母親的那一段。”
“怪物偽裝的萌萌,從一開始,聊的話題就跟生死有關……我冒昧問一句,萌萌的母親,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你怎麼知道?”何教授驚訝道:“萌萌出生的那一天,她母親不幸得了羊水栓塞,搶救無效後與世長辭,這些年,一直是我和她奶奶照顧萌萌長大,她也懂事,知道提起她母親,我會難過,所以這些年她很少打聽她母親生前的事情,這次也是被嚇壞了,怕死在龍骨山,再也見不到我跟她奶奶,我們才說起她母親的。”
“這不就對上了?”我手指摩挲著下巴,分析道:“真正的萌萌,不喜歡提及母親這件傷心的事情,而假萌萌,想提起這件事還不被你懷疑,就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契機,差點死在龍骨山,與死亡近距離接觸,受到驚嚇,就是契機,你們之前聊的生死也好,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