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一下,拖了個長音。
王友荃虎視眈眈的盯著我:“不會什麼?”
“不會讓我弟弟出那麼高的價錢,買你的雷擊木。”
“我們應該趁著你不識貨,直接下手搶的。”
我唇角的笑意更盛。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王友荃。
他猛地怒吼一聲,瞬間失去理智,將我狠狠扔了出去!
“吼!”
他雙手握拳,猶如暴怒的大猩猩一般,將自己的胸口捶的震天響。
我唇角笑意更盛:很好,他已經氣急敗壞,要急眼了。
接下來,就是給他的怒火再添把柴,看他到底敢不敢弄死我。
我任由身體如同殘破的風箏一般,摔落在地,等待他的第二次暴擊。
反正我現在是魂魄的狀態,只要用靈氣將魂魄護好,不受魂傷,身體的痛楚感知我可以隨時切斷。
當然,這些內情王友荃是不知道的,小黑貓的紙活技術相當高明,除非是同樣精通紙活技術的手藝人,或者是親眼看過我脫下紙衣,從‘肉身’上剝離出魂魄的人,才能清楚我這具肉身是假的。
否則就算是生死局裡的陰差來了,我在他們眼裡也是個實打實的活人。
此刻我只是輕輕附著在紙人身體上
,不再與紙人感官相通:“你沒吃飯嗎?不是說得了大機緣,要教訓我?”
我故意語氣輕蔑,一雙眼睛毫不畏懼的盯著他,挑釁道:“就這?”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聽的王友荃頭皮一炸,渾身的白毛瞬間倒豎:“你、找、死!”
他衝過來捏起我的雙肩,此刻只要他輕輕一扯,我的身體就會一應而碎,被撕成兩半。
生死只在王友荃一念之間。
饒是熊柏霖,都被我瘋狂作死的行為嚇到了,此刻本能的屏息凝神,一雙熊眼緊緊盯著我跟王友荃的動靜。
然而預想中血肉模糊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友荃呼吸聲越來越重,彷彿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脖子。
他的雙手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顫抖,一雙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剝了的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
但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大約過了有足足一分鐘,我看王友荃都沒有撕碎我的意思,我咂了咂嘴,道:“行了,你根本不敢殺我,鬆開吧。”
“誰說我不敢殺你?!”
王友荃還不服輸,此刻瞪著眼睛作勢要動手,嘴硬道。
“……”
我一陣無語,乾脆張開雙臂,懶得再陪
他演戲:“那你快點,要撕就撕,別磨磨唧唧的,耽誤我趕路。”
王友荃面色一噎,大概是獲得力量後,他還沒吃過這種癟,更沒見過我這種上趕著作死的人。
偏偏他現在還不能殺我,一時間,一口氣悶在王友荃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整張臉跟吞了活蒼蠅一樣難看。
半晌,他還是放開我,甕聲甕氣道:“算你走運!黃曆說我今天不宜殺人,暫時饒你這一次!”
他的目光劃過早已撞報廢的計程車,懊惱揮手:“你走吧!”
說完,再不想多看我一眼,猶如躲避瘟神一般,轉身就往農田裡鑽去。
一旁的熊柏霖已經被我跟王友荃的行為看傻了,此刻才有空開口,問我:“什麼意思?你們這一系列行為我怎麼看不懂?他為什麼一會兒要殺你,一會兒又不殺了?那個名叫黃曆的人很厲害嗎?你們都得聽他的?”
“喂,白希,你說話啊……你們兩個是當著我的面兒,打啞謎了嗎?”
我沒有要跟熊柏霖解釋的意思,怕王友荃跑太快跟丟了,我急忙順著王友荃離開的路線追過去。
然而熊柏霖這顆熊腦子,好奇心起來的時候也是相當執著,王友荃一
身白毛,身體經過強化,本來速度就比常人快不少。
此刻被熊柏霖一耽誤,王友荃跟我之間的距離便迅速被拉開,眼瞅著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一堆葉片之中,我急忙加快腳步,一邊追一邊解釋道:“事情都是明擺著的,還需要跟你打啞謎嗎?”
“他跟我算是有點私人恩怨,但那點小過節不足以讓他千里迢迢來川地堵我報仇,所以他堵我還有別的原因。”
“而他能精準的接到我,說明有人在幫他提供我的行程資訊,有人定位我的位置,有人開車執行,有人提前佈局,在整個計程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