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何琪琪是結束這一切的鑰匙,但大家還是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這沉默的氣氛,讓我感覺無比壓抑。
何琪琪仰頭看出我們心中的糾結,她瞳孔震顫了下,即便心中無比恐懼,小小的身體都在顫抖。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從父親身後站出來道:“如果需要我的血,就能結束這恐怖的一切,那麼……那麼……我願意。”
她抖的雙腿幾乎站不直,害怕的神情佈滿她粉嫩的小臉。
但她依然伸出胳膊,童真的目光看向我,眸底充滿信任和依賴:“白希姐姐,你來吧。”
“是你抽走我的血,我的害怕能少一些。”
這話出口的一瞬間,我的心尖猶如被錐子捅穿一般。
心疼的感覺在心底肆意滋生,我簡直不敢再看琪琪的眼睛。
我搖頭:“沒到這一步,一定還有其他鑰匙的……琪琪,你讓姐姐好好想想,不要急著奉獻自己。”
我對著何教授一揮手。
何教授頓時將琪琪緊緊抱在懷裡,一雙眼睛淚水閃爍,近乎哀求的看著我們。
我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蘇雲發現自己闖下彌天大禍,無法彌補。
而她有丈夫,有女兒。
為了她的家人,她甘願
承受洩露天機的天譴,之後更是寧願獻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在封卦之後,再卜一卦!
這說明……
我緊張的額頭佈滿冷汗。
大腦中如同抻著一根琴絃,逼迫我找出最終的答案。
那一卦,是讓何琪琪終生不要靠近龍骨山。
這代表何琪琪並不是解決神女之怒的唯一鑰匙!
如果我是蘇雲,我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生活在怪物遍地,鬼物橫行的世界。
與其讓女兒擔驚受怕,活活承受被怪物撕咬致死的恐懼,不如直接找個舒服的方式一起帶走,在
畢竟以她苗巫後人的身份,想用蠱蟲悄無聲息的帶走幾條生命,易如反掌。
她甚至可以提前做些準備,給自己燒別墅跑車,給未來下陰司的自己提前積攢功德。
有了這些門路,何必在與家人天各一方呢?
答案就是,除了女兒這把血鑰匙,她寄希望於其他的血鑰匙,能終結這次禍端。
一定還有其他的血鑰匙!
會是誰?
會在哪?
我思緒輪轉,如果當初開啟通道,釋放神女之怒的初始血液,是蘇雲。
那麼血鑰匙的意義,其實就是與蘇雲相近的dna。
只要找到其他跟蘇雲相近
的dna血樣,應該就能開啟接通壤下的大門!
我重新振奮起來,將我的猜測一一道出。
何教授聞言也眼睛一亮!
他不停點頭,說從生物基因的角度來說,我的猜測完全合理。
如果琪琪的血液能作為血鑰匙,那麼蘇雲的其他近親自然也能作為血鑰匙!
白維一拍大腿,緊張道:“那人選不就出現了嗎?蘇錦啊!”
蘇錦作為蘇家的家主,又是蘇雲的姐妹,壞事做絕,還有誰比她的血更加合適的?
東方葉身體一閃,已經行動起來。
就在這時,之前被葉琴琴求助,卻果斷背叛葉琴琴的男成員忽然大喊道:“葉琴琴就是血鑰匙!”
他的叫聲,令葉琴琴氣的白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男人卻在接收到眾人的目光後,大受鼓舞,急聲說道:“她真的是血鑰匙!不信你們把她的血抽出來,放上去試試!”
“她親口跟我說過,她是葉家與蘇家的私生子,她爸爸就是之前被抓的那個葉家叛徒葉承祖,她媽媽是蘇家現任家主的親妹妹蘇綢!你們說,她的血難道不算是血鑰匙嗎?”
男人一邊說,一邊伸手抓住葉琴琴的脖子。
那裡之前被東方葉割破過,
此刻為了方便審問,進行了簡易的包紮。
被男人這麼一抓,剛剛止住的鮮血頓時再次從傷口處溢位來。
我心中狂喜,看向爺爺,道:“沒想到蘇錦有兩個妹妹,爺爺,這麼算的話,蘇雲算是葉琴琴的親姨了吧?她的血能作為血鑰匙嗎?把血鑰匙插進接收符文的細節,具體要怎麼操作?”
爺爺搖頭:“不知道,這個還得問旁邊這個老匹夫。”
他語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