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維也不是有意想惹我不開心,見我故作輕鬆的把話題岔開,他也不再提衛淵的事情,將話題拉回氣味本身:“你說以前聞到這這樣的氣味,還記得是在哪聞到的嗎?這臭味兒可不常見。”
“臭味兒?”
我聲音上揚,在白維說話的時候,重新吸了一口氣,將氣味充盈整個鼻腔。
白維點頭:“不臭嗎?等等……”
他想到什麼,忽然一拍大腿:“怪不得你剛才問我人生前死後對嗅覺的感知會不會發生變化,原來你跟我聞到的氣味兒不一樣?!你覺得這玩意兒香?!”
他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樣。
我點頭:“我確實覺得這東西香,但跟問你生前死後是兩碼事,咱倆現在都是鬼,即便生前死後嗅覺會產生變化,咱倆聞到的氣味也應該是一樣的。”
白維聞了一會兒,已經有些受不了溶洞內的氣息,捂住鼻子道:“那有沒有可能聞到的氣味確實一樣,但是香還是臭,完全是個人品味的問題……哎?你掐我幹什麼?我錯了還不行!”
就在他耍貧嘴的時候,我狠狠掐在他胳膊上。
他吃痛大叫,啥時間,四周的陰氣便被他吸入鼻腔中,嗆的他如同帶上了痛苦面具
。
我彎唇一笑,一邊傾聽溶洞下方的動靜,防止白毛猩猩爬上來再度對我們開啟攻擊,一邊道:“你說的情況確實有可能發生,畢竟嗅覺是一種很個人的感受,就好像有人喜歡榴蓮,聞到氣味就覺得香甜可口,有人就認為榴蓮奇臭無比,味道的殺傷力堪比垃圾堆一般,多聞一下都想吐。”
“玫瑰花的氣味也是這樣,我聞到的是玫瑰花混合潮溼土壤的氣味,跟以前聞到的一種名為無人區玫瑰的香水有點像,所以我才問你生前死後的嗅覺會不會不同。”
“因為我上次聞到這種氣味的時候,是在柳天青對我施展的蛇族幻術之中,那時候我還活著。”
白維有點沒聽懂我的邏輯,腳步一停打斷我道:“等等,你的意思是,柳天青還在用蛇族幻術攻擊你?他不是聽小紅蛇的吩咐,離開這裡了嗎?”
“離開應該是不肯離開的。”我搖了搖頭,猜測道:“我不知道柳天青身為一重身,為什麼會這麼給小紅蛇這隻二重身的面子,以我對他的瞭解,他這麼做應該不是出於愧疚……不過這個暫且不重要,他跟二重身的制衡關係跟眼下無關,眼下我想說的是,蛇族幻術中出
現過的氣味,在這裡也出現了,而且這種味道跟溶洞的環境毫無關係,因此不可能是真實存在的物質能散發出的混合香氣。”
白維依然一臉懵懂的看著我,思路明顯沒有跟上。
我再度隔空跟葉京褚惺惺相惜了一波,感嘆跟笨蛋學渣說話原來是這種感覺,於是不再對白維進行引導,而是直接報出結論:“綜上所述,門口的符文屬於蛇族幻術的啟用碼,我現在進入了某種幻境之中。”
“哈?!”
白維被我的結論驚的一臉問號。
“怎麼又啟用碼了?剛剛不是還懷疑柳天青去而復返了嗎?”白維緊張的看看洞外,臉上難掩擔憂:“所以柳天青來沒來?這會兒小紅蛇不在,他如果這時候回來了,咱倆基本就當場涼涼,再也見不到爸媽了。”
他說著,手中逐漸多出一把用陰氣幻化的刀。
我挑了一下眉,看著他掌心的陰氣刀說:“呦,衛淵把他的拿手絕技也教給你了啊?”
這種利用陰氣徒手打造兵刃的術法,連葉京褚都不會,我沒在除了衛淵之外的其他人處見到過,因此懂這種術法的人應該不常見。
而捏造陰氣,形成固定的形狀,說著容易,實際很難,
我當初為了把陰氣捏成繩索絲線,就夜以繼日練習了小半個月,可見白維能熟練的用陰氣打造刀刃,也是一早就學過的,至少他現在的製造水準不在我之下。
白維面色微變。
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眼眶一紅,隨即便被他側過頭去,將剛剛湧現的情緒壓制下去,欲蓋彌彰的冷哼一聲:“切,不就是將靈氣用高壓方法壓縮成型嗎?跟有多難似的,我用一句好聽的就把此術騙到手了。”
“什麼好聽的?”我下意識地問。
白維卻忽然聲音一哽。
默了兩秒後,他低聲說:“姐夫這兩個字。”
“什麼?”我眉心一跳。
白維說:“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突然之間就開始管衛淵叫姐夫了?我堂堂陰差大人,就這麼不值錢,逮誰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