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個願望,聽著怎麼有點熟悉呢?”
我凝神思索。
很快,姜央提起她的願望時,那略帶瘋癲的神情浮現在我眼前。
姜央也是那種近乎灼熱的喪。
給人感覺十分偏執,對親情有種近乎病態的追求。
蘇青陽想變成一捧土,感受家人撫摸她臉龐的願望,怎麼跟壤下姜央的癲狂有異曲同工之感?!
我心潮變的澎湃起來,隱約感覺這個蘇青陽與姜央之間,或許存在某種超出祖奶奶和教徒以外的關係!
不然這麼奇葩的腦回路,都能撞上?!
爺爺在我的思緒中,繼續講述著。
也正是因為蘇青陽的執念過於奇葩,因此在爺爺他們入籠之前,她的執念實際上已經被她自己實現了大半。
心願達成,自然就沒有需要別人幫忙的空間了。
這就是她消失二十年的原因。
要不是遇上東方葉和爺爺這二位奇人,她或許能消失一萬年。
我被爺爺的自稱勾起了興趣:“奇人?”
爺爺呵呵笑道:“不奇怪嗎?我跟東方葉那老傢伙,一個專門挖渠,偏要在平地上造出一座湖,一個熱衷釀酒,不小心還釀造出永生之酒。”
因為湖水,原本在土壤中安
心做紅土的蘇青陽被和成一團泥。
她嚮往的清風明月都被冰冷的雨水擋住了。
而原本清淨的世界,也隨著爺爺天天花樣作死,變得熱鬧起來。
蘇青陽本來不想搭理這兩個闖入者。
畢竟在執念的世界中,這兩個人就是短暫闖入的過客,只要過上大幾十年,撐死幾百年,她的籠內又回重新恢復平靜。
對於蘇青陽來說,陰差的壽數不過百餘年,在亙古不變的紅土面前,爺爺和東方葉的存在就是悠長歲月中的一個小插曲。
沒事看著爺爺花樣作死還挺有意思的。
但爺爺釀造的蘑菇酒,硬生生將兩個過客變成了‘常駐客’。
如果她再不現身,依然任由兩個陰差為所欲為,那她所追求的‘清淨世界,風月相伴’,就會徹底淪為喧囂的水泥廠!
她難道要永遠當一灘溼漉漉的爛泥?
於是,她憋不住了,在湖底顯出真身。
我聽到這不禁暗暗咂舌:合著爺爺年輕的時候那麼招人煩?
所以他們後來能出籠,全是拜倆人不招人待見,被籠主給攆出來的?
這這這、、
倒也不失為一種解籠的新思路啊!
我讚歎的對爺爺伸出大拇指,道:“還得是爺
爺,這執念籠解的,如此清新脫俗!”
“少拍馬屁,如今爺爺可買不到大白兔奶糖給你吃了。”爺爺笑罵。
我嘻嘻一笑,隨著聊天的深入,曾經那個親密無間的爺爺彷彿又站在我面前。
原來真正的親人,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疏遠的。
即便我們之間隔了十年的距離,但爺爺還是爺爺,就如同我們昨天剛見過面一樣。
我不覺沾上點撒嬌的語氣,問爺爺:“不過爺爺,那個蘇青陽,既然這麼重視親情,去投胎轉世不就行了?”
以她的修為,能用執念籠將爺爺和東方葉困住二十年,並且創造的執念籠是紅色土壤的世界,說明她與息壤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畢竟能完整的幻化出壤下世界,就已經足夠令人驚奇,這說明她生前曾親眼見過壤下的模樣,甚至親自去過息壤之下也說不定!
但下了息壤的人,可不會死,而且即便是死,那些黃河國的子民,也已經超出了陰司能管轄的範疇。
也就是說,這個蘇青陽要麼能透過術法,與壤下的人心意相通,神識共明,因此看到過壤下的模樣。
要麼就是目前已知,唯一一個從息壤下活著回到壤
上的人!
這可是連姜央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了這樣的經歷,修為攀升還會遠嗎?
這或許也是陰司派發的引渡單出現失誤的原因。
引渡單一般是魂魄死亡後不久製作而成的,單子的顏色會代表製作單據時魂魄的修為等級。
也就是說,單子製作的時間,距離爺爺出發抓她的時間,已經過去一百多年。
而這一百年間,她的修為從紅衣厲鬼,進化到了攝青鬼,甚至半個鬼君的存在!
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