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也挖掘起來,嘴裡喊著有人嗎云云。
看來他對人類還是很在意的。
我猶豫了一瞬,還是將蘇天欣的存在告訴那人,也想回憶起樓裡有沒有其它的教職工。
然而腦子卻不聽使喚了一般,滿腦子都是那頭棕栗色狐狸,渾身帶血的躺在廢墟中。
衛淵還在等著我。
早一秒挖掘,多一分希望!
我將嗅覺開到最大,努力嗅聞廢墟中衛淵的氣息。
然而四周的氣味太雜,再加上粉塵太多,我竟然分辨不出衛淵的氣味了,只能盲目的挖掘。
不要死,衛淵,你一定不能死!
我腦子裡只剩這一個念頭。
不知挖掘了多久,一隻手猛然勾住我的腰,將我攔腰抱至空中。
眼前的景象一陣晃動。
顛簸過後,我被那人抱著躲到粉塵少一些的位置,雙腳才落地。
“衛淵?”
我看著眼前
這張熟悉的臉,一時間驚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衛淵抬手在我臉上胡亂的抹了抹,將我臉上淚水合著泥土,混成的泥水抹勻,才費解的問:“白希,你幹什麼呢?怎麼搞這麼狼狽?不是在遇到危險的一瞬間,你就撇下我自己逃命去了嗎?”
他臉上也佈滿灰白的灰塵,只不過同樣髒兮兮的灰塵,落在他臉上,卻有種粉飾的意味,加上衛淵臉頰的擦傷,以及嘴角的血跡,頗有幾分美強慘男主戰損妝的感覺。
不光不顯得狼狽,反而還有些惹人心疼的悽美。
而我又髒又臭,已經狼狽到不行。
衛淵略帶嫌棄的盯著我看,眼神有意外,也有‘你也有今天’的嘲諷和揶揄。
原來他當時看我跑得遠,不爽的神情,是以為我扔下他,獨自逃命去了?
我嘴唇緊閉不說話,只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確認他不光還活著,甚至還活的好好地,只是受了點擦傷之外,後知後覺的疼痛,才侵襲我的大腦。
我‘嘶’了一聲,此刻才意識到,即便我剛才撿了工具進行挖掘。
但猶如地震洗禮一般的建築廢墟,全是尖銳的砂石混凝土,稍不注意,手就會磨出水泡和傷口。
此刻我的雙手,已經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