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通步行梯的逃生通道。
葉京褚道:“電梯有魂印,走那裡會破壞魂印。”
“什麼意思?魂印是什麼啊?”
葉京褚爬樓梯的腳步一頓。
他推了推眼鏡,斟酌著怎麼跟我解釋。
但是想了片刻,又說不出什麼具體的內容,道:“就是……怎麼說呢,一種魂魄的習慣,生前的規律?”
“這個你作為陰間商人,沒有聽說過嗎?”
我搖了搖頭。
葉京褚道:“大概就是說死者剛死的一段期限內,她常活動的範圍,還殘留著她的生活習性,咱們走那裡,就會破壞她的習性……”
我撓了撓頭,聽得一臉懵逼。
乾脆道:“行了,你也別費心解釋了,我就跟著你走吧。”
葉京褚眼底竟然劃過一絲感激。
我:?
你感激個毛線啊!
這眼神怎麼像極了我四年級時,輔導一年級的白維寫作業,快要崩潰抓狂,分分鐘想砍人時,我媽忽然說,不用管白維了,出去玩吧,我的眼神?
是那種撒了歡,猛然間釋放了所有枷鎖的感激的眼神。
這種感覺,相信任何一個輔導過小學生寫作業的人,都有感悟。
我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
他竟然把我剛才的提問,看作是輔導小學生寫作業?!
我問魂印是什麼,能跟白維那種一加一掰著手指頭算半天,最後寫個等於五的行為比嗎!
我受了嚴重冒犯,於是接下來的一路,我都不再發問。
然而越往上爬,葉京褚的怪異行為就越多。
比如走到三樓時,他忽然提醒我,要單腿往上跳,一口氣跳過三樓進入四樓的區域,才能把另一條腿放下來。
到了八樓時,他又說要對著一盆蘭花鞠三個躬,然後再繼續往上爬。
好不容易到了十二層,我鬆口氣,以為能進去的時候,葉京褚卻咬破指尖,將他的指尖血塗抹在我額頭上,畫了個圈,才擦掉血跡,說可以進去了。
這幾次的怪異行為,我簡直快好氣炸了,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
然而他那輔導小學生寫作業的眼神,刺激的我就算好奇死,也不想被人鄙夷死。
此時我才發現跟學神一起行動的弊端。
這傢伙話少就算了,身上還帶著學神慣有的臭毛病,就比如他明白的東西,他會自動認為這是很簡單的常識,別人也理所當然的應該明白。
所以他做任何事都沒有註解,帶著我奇奇怪怪的一路走。
一趟下來,我沒有學到任何新知識。
好不容易進了十二層,站在田教授家門口,他又對我說:“從現在起,你要把所有鬼酬都收起來,不能外放一絲一毫,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