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也是。”
“不過,這跟烈絨她老人家同歸於盡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她連生死局都信不過,怕玄鬃被抓之後再越獄……”
說到後半句,我忽然聲音一頓,看向白維。
當時烈絨發現野驢村的情況不對,申請支援來著。
然而卻落了個打傷同事,負罪潛逃的結果。
如果生死局裡有人害她,那麼害她的人,豈不就是玄鬃的幫兇?!
我瞪大了眼睛,面帶詢問的看著面前二人。
白維乾咳一聲,對我的詢問避而不答,轉而道:“這個事情吧,說來複雜,我想師姐可能知道魚朝恩的剩餘壽命有多長,不想透過官方途徑來收拾他,所以才豁出去了,打算動私刑。”
“按照陰司的規定,生死局不能干涉活人壽命,要是一般活人犯了這種挨千刀的事,大不了就把人關起來,等死了之後審判魂魄,帶入陰司受罰。”
“偏偏這魚朝恩剩餘壽數還有兩百多年。”
“這麼漫長的時間,生死局裡工作人員都能換好幾茬,他又是個精通邪術的,關時間長了必然夜長夢多,所以烈師姐的行為我特別能理解。”
衛淵聽到這面色陡然一沉。
他冷眼看向白維,沒好氣道:“你能理解?不如你捨身取義,跟魚朝恩同歸於盡,怎麼樣?”
白維神色一緊,嚇得當即噤聲,緊張的看了看我。
衛淵有些煩躁。
好在他沒有怪罪白維,只是霍然起身,吃飽飯又鑽回他的地下室裡,不出來了。
白維如同受驚的小雞仔一般,一路行注目禮,護送衛淵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這才狂鬆口氣,拍著胸口道:“我的天,嚇死我了!白希,我哥剛才是想吃了我嗎?”
“我有種錯覺,我哥剛才看我的眼神,十分可怕!就好像看烤雞腿似的!我汗都下來了!”
他邊說邊擦了擦額頭,手上竟然真的沾了一層亮晶晶的汗珠。
我早已對衛淵的死亡凝視見怪不怪,聳了聳肩,說衛淵既然對這件事比較敏感,接下來就不要再在衛淵面前提烈絨的事情了。
只要不是故意尋釁滋事,這頭狐狸的脾氣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差。
囑咐完白維,我收拾好碗筷,回頭剛好看見白維正探頭探腦的趴在樓梯處,往地下室的方向看。
我頓時一陣頭大,隨手抄起一根筷子,朝白維頭頂敲去:“我剛才囑咐什麼了?不讓作死,偏要作死是吧?!沒看上面寫著呢嗎,生人勿進!你不是生人?!”
白維一邊誇張的慘叫,一邊躲閃,嘴裡還振振有詞的頂嘴:“生人勿進!我跟我哥都這麼熟了,當然不是生人了啊!我進去有問題嗎?”
“行!”我氣的連連點頭:“你長本事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你等著!我
這就給咱媽打電話!”
說著,我掏出手機,作勢要告狀。
然而手機,就在這時剛好響起來。
來電名稱皇太后。
這一下,我跟白維同時老實了,有些驚恐的把手機推來推去:“你接!快,老媽!”
“不,給你打的,你接!”
白維一溜煙躲起來。
我只好認命的接通電話,聲音儘可能的夾起來,讓嗓音變得軟糯一些:“喂~親愛的母親大人~”
話茬剛起,電話那頭就傳來母親怒不可遏的聲音,連珠炮似的道:“白希!你逃學了是不是?你們導員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了!說你連續請假半個月沒去學校,怎麼回事兒?!你可不是那種淘氣的孩子啊!”
她說著,深吸一口氣,也不給我解釋的空間,繼續道:“我說什麼來著?白維就不能跟你在同一個城市裡上學!他是不是又給你找事兒了?!那小子呢?讓他接電話!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啊哈?
事情怎麼忽然就變味兒了呢?
我小心臟猶如坐過山車一般,陡然拐了個彎兒,瞅著白維瞬間樂了。
“弟弟,快,麻麻讓你接電話。”
我笑眯眯的。
白維痛苦面具,對著我比比劃劃,意思是:你就不能說我不在?
我果斷道:“麻麻~白維說他不想接你電話,並且想把你的手機號設成黑名單~”
白維表情瞬間裂開。
他對
著我無聲咒罵。
“拉黑我?!”電話裡母親的聲音陡然一揚,氣的連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