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葉京褚,感覺他說的完全是句廢話。
人家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就死在她面前,濺起的血還染紅田教授的衣衫。
這種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摔成碎西瓜的視覺衝擊,換了任何一個人,心理都會出現問題吧?
毫不波瀾才真的有問題。
葉京褚看出我的內心os,道:“我說的濁氣內由心生,不是指的她心理狀態,而是這濁氣的位置和起因。”
“與其說田教授是被濁氣入侵,不如說是她用自己的身體,強行將濁氣困在左心房中,阻止濁氣消散,依我看,這團濁氣極有可能,是她自己注射進左心房的。”
他說著,轉過身去:“她是老師,我不方便動手,你把田教授胸前的衣服解開,看看她心口左心房的位置,有沒有新鮮的針眼。”
我心中訝異,感覺葉京褚的猜測也太離譜了。
如果我理解的沒錯,濁氣應該是類似陰氣,甚至是魂魄一類的‘髒東西’,這玩意兒能透過注射器,打進人的身體裡?!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礙於剛剛見識了葉京褚的厲害,我還是應了一聲,按照他的指示解開田教授的衣服。
果然
,田教授心口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注射痕跡。
看針眼的新鮮程度應該有兩天了。
圍繞著針眼周圍,還有一圈硬幣大小的青灰色印子。
乍一看像是皮下出血的恢復期。
然而我一眼就能認定,這是陰氣引起的面板顏色變化。
即便我現在沒有任何鬼酬覆蓋在眼皮上,看不到這表面下隱藏的‘另一番景象’,但我依然能想象到,如果現在有鬼酬的話,我眼中的針眼附近,一定有青黑色的陰氣在透過針眼,絲絲縷縷的往外冒。
此時田教授的心臟裡,確切的說是左心房裡,一定佈滿濃黑濃黑的陰氣!
葉京褚猜的沒錯!
我確認好,將衣服給田教授穿好,告訴葉京褚我看到的情況。
葉京褚垂眸沉思。
他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手指下意識的在下巴上摩挲,自言自語道:“是誰呢?”
“什麼是誰?”我被他問的莫名其妙。
然而葉京褚並不是在問我,他抬手製止了我的回答,示意我先別出聲,他有問題沒想清楚,得安靜。
我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乾脆也不再問,走到窗邊看白維他們的情況。
這一看,我忍不住出聲道:“葉京褚,警察來了
。”
葉京褚應了一聲,說沒關係。
說完則在房間裡踱步起來,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指了指不過來,但是……”
我剛想說警察他們在轉圈,但是白維跟百萬兄,好像是脫離了鬼打牆的控制,不見了。
然而話沒來及出口,眼前忽然一片花白,我只感覺眼角膜好像突然脫落了一般,頭暈腦脹的,什麼都變得模糊起來。
“白希!”
“白希!”
兩道不同的聲線,同時叫我的名字。
下一瞬,眼前的景象一變。
傢俱擺設依然還是之前的傢俱擺設,然而房間格局卻變了。
從樓房變成一間平房,看裝修也顯得有了年代感。
這種視覺忽然變幻的情況,我簡直太熟悉了,待眼前的視線徹底恢復清晰後,我歪頭看向一旁,確認葉京褚也在,鬆了口氣,道:“沒想到啊,這裡竟然也有執念籠。”
葉京褚無奈彎了下唇角,看向我身後:“二位陰差,你們是乘坐電梯上來的?”
他問的人,自然是脫離鬼打牆的白維和百萬兄。
倆人進入執念籠後,肢體動作都僵了,尤其是百萬兄,雙手
抱頭,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狀況。
白維也一副服了的架勢,崩潰道:“不然呢?”
“有誰會放著電梯不坐,爬樓梯啊!誰特麼這麼老六,竟然往電梯裡安執念籠!”
葉京褚嘆息。
很明顯,白維他們乘坐電梯,觸碰了執念籠的開啟因素。
我也明白來的時候,葉京褚為什麼堅持繞路,並且帶著我一路爬樓梯了。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電梯裡有執念籠!
一個月之內經歷兩次執念籠,白維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目光透過面具落在我身上,一時間更煩躁了:“我說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