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的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前後不過一分鐘。
我根本來不及思考這是什麼情況。
好在兔糧一直被我緊緊捏在手裡,此刻聽到葉京褚的話,我揚手就把兔糧劈頭蓋臉的朝秦思蔻扔過去!
“思蔻!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接住!”我大叫一聲。
然而秦思蔻卻沒有伸手接。
確切的說,她不止沒接,反而還動作明顯的避開兔糧,轉而跟著白維和百萬兄的引渡音,一起吟唱起來!
我頓時都驚了,什麼情況?
這籠主不是剛死沒幾天嗎?她能形成執念籠就已經夠詭異了,偏偏她連陰差引渡的曲調都會唱了?
這不是陰差才會的內部技能嗎?
在我震驚的空擋,葉京褚已經來不及多說,飛身撲向白維。
“快停下!不能引渡她!”
“她是籠主,一旦強行引渡,這個籠會有破碎的風險!到時候整個小區都會納入籠裡的世界!”
葉京褚邊說,邊緊緊捂住白維吟唱的嘴巴。
然而他只能捂住一張嘴,沒了白維,那恍若來自地下的聲音,卻依然綿延不絕的從百萬兄和秦思蔻的嘴巴里溢位來。
“太上赦令,引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霑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誅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
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
隨著那鬼魅陰涼的曲調不斷從地下鑽出來,我腦仁兒轟的炸了一下,一陣陣瑣碎的呢喃,從四面八方朝我席捲而來。
我只感覺原本還算安靜的老平房裡,忽然站滿了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人都熙熙攘攘的朝我擁擠過來,將我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我甚至能聞到那些人身上或清新,或難聞的氣味。
各種複雜的味道混在一起,生往我鼻腔裡鑽。
我控制不住的開始乾嘔。
這種完全突破心理安全的社交距離,帶給人的壓迫感,讓我頭皮發麻。
整個人猶如被一塊巨石壓住一般,連喘氣都變得困難。
偏偏我掙扎著呼吸的時候,所有人同一時間,開始跟我說話。
我被吵得心神不寧,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一股異常煩躁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的在我血液裡流淌,讓我想發火,想打人!
好吵,好痛苦。
這種痛苦我一秒鐘都忍耐不了!只要能結束這種痛苦,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用力拍打耳朵,想把這四面八方的呢喃聲打出去。
我甚至生出一種狠辣的想法,要不把耳膜刺穿吧。
只要耳膜穿了,我能瞬間驅趕走這些聲音,誰都不能再影響我
!
這個念頭出來的瞬間,我只覺得手掌不受控制了一般,不知從哪抓了跟筷子,用力朝我的耳膜扎去!
不要啊!
我殘存的理智在吶喊。
然而手裡的筷子,猛準狠的戳進我耳膜……
“白希!”
就在劇痛來襲,我大腦即將被扎穿的瞬間,葉京褚的吼聲猛然在我耳邊炸起!
我猶如捱了一道驚雷,嚇得一個激靈,人瞬間回神!
剛才竟然不知不覺,就著了道!
這引渡音竟然在操控我的意識,想讓我自己戳破我的耳膜!
我嚇得心頭飆起一團冷汗,心有餘悸的摸向自己的耳朵。
指尖卻摸到一團溫熱的,黏糊糊的液體。
滑膩膩的。
血!
我渾身一僵,耳垂傳來的劇痛,後知後覺的傳遞給大腦。
不是吧……
我心涼了半截。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我已經把我的耳膜戳破了……
我看向葉京褚,眼淚嘩的一下,就溢位眼眶。
我變成聾子了。
而他,依然維持了剛才的姿勢,死死捂著白維的嘴巴。
只不過他下半身的poss,此刻略顯詭異。
他正在劈叉。
我眼珠動了動,或許是剛剛回神,腦子還有些跟不上趟,我臉上劃過一個問號。
“你為什麼在劈叉?”
我一邊哭,一邊問。
奇怪,我
都變成聾子了,竟然還有心情問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