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維:“……”
百萬兄:“……”
倆人隔著銀色面具,大眼瞪小眼。
救命,聽不懂,且插不上話了怎麼辦?
我默了一瞬,點頭道:“放棄這些溫和又安全的抑蟎成分,偏偏選擇雙甲脒,說明田教授不是用錯了,而是為了用雙甲脒,針對性防治兔蟎。”
“兔蟎比人類常見蟎蟲生命力更強,繁殖更快,且抗藥性佳。”
“溫和的除蟎成分,不足以殺死兔蟎的蟲卵和若蟲期——話說,糧盆和兔糧都有了,兔子呢?”
我的目光在房間裡巡梭,狐疑道:“能形成執念籠的鬼,不是都因為刻骨的執念,割捨不下,才會成為籠主嗎?這個秦思蔻的執念,該不會就跟她三年級時養的兔子有關吧?”
這個猜測,聽起來有些離譜。
畢竟小時候養的兔子,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時隔久遠。
現在死後,她的執念竟然無關父母朋友,而是執著於一只小兔子?
但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隻兔子,即便再離譜,我們也只能根據兔子的線索先查一查,沒準就會有意外收穫呢?
我們滿房間進行地毯式搜尋。
可惜把房子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小兔子的身影,甚至房子裡除了兔糧和障礙進食盆之外,連兔子存在過的
痕跡都少的可憐了。
尋覓無果後,我們四個人重新聚在一起。
這次三個人都眉頭緊蹙,想不出那神秘的兔子能跑到哪去。
難道說,兔子早就已經送人了?
又或者,我們的搜尋方向根本就錯了,秦思蔻的執念跟兔子無關,而是別的什麼東西,被我們遺漏了?
唯獨葉京褚面色平靜。
他的手指在下巴上輕輕摩挲,眼鏡的反光,遮住他黝黑的瞳孔,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喂,姐夫,你不是醫科大的學神嗎?有沒有什麼想法?別光在一旁沉默,也討論一下啊,不是老話說得好嗎,四個臭皮匠,頂倆諸葛亮。”
百萬兄:“……”
我:“……”你這樣亂用歇後語,明年真的能考上大學嗎?
葉京褚微微一頓,被白維打斷了思緒。
他似乎已經快想出什麼,猛然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下一瞬,他眼底一道亮光劃過,長腿一邁,重新回到秦思蔻臥室中。
這次他目標明確,一把拿起秦思蔻的枕頭,快速開啟。
只見枕頭套裡,原本應該裝填的枕芯不見了。
裡面填充的,是一大團毛茸茸的珍珠棉毯子。
毯子已經被洗的顏色發白,上面的毛也禿了不少,原本純藍底色的毯子上,還星星點
點的佈滿大小不一的白色斑點。
葉京褚道:“找到了,這個毯子,應該就是兔子的窩。”
“我去,這小姑娘不怎麼講衛生啊,她媽媽那麼愛乾淨,她怎麼把兔子窩塞進枕頭套裡啊?不是有那個什麼兔蟎嗎?她媽媽知道了,還不得瘋。”白維一臉嫌棄。
百萬兄也湊過來,用兩根手指夾住毯子邊緣,鋪開仔細檢視。
他似乎對於找東西有某種天賦,很快,一根細細的,極不易被察覺的兔毫,被他用指甲尖掐著舉起來:“是隻灰色的兔子,看毛色和長度,那兔子應該就是最常見的灰兔。”
他說著,看向葉京褚:“你是怎麼知道,秦思蔻把兔窩藏在自己枕頭套裡的?咱們出籠,需要幫籠主找到這隻灰兔是嗎?”
“我也不清楚出籠的觸發條件。”葉京褚如實道:“找到這個毯子,只是我回想房間的細節時,察覺到這個兒童枕的高度不對,所以開啟看看。”
“田教授是個很嚴謹的人,為人較真,甚至到了刻板嚴厲的程度,這一點從她日常的教學風格,和穿衣打扮,都能窺探一二。”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沒錯,我看了她家的收納整理,所有標籤都是一致向外,排列整齊,我感覺她有些強迫症
……還有消毒水的種類,也能驗證田教授嚴謹的生活作風。”
葉京褚繼續道:“她身為醫學教授,生活又嚴謹,因此絕不會搞錯兒童的推薦枕頭高度,兒童如果枕的過軟過高,會嚴重影響到兒童的頸椎發育,嚴重的,還會影響到大腦發育等一系列不良後果。”
“所以秦思蔻床上那個鬆軟厚實的枕頭,就很可疑,那一定不是田教授給她準備的,枕套裡的填充物,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