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翩翩被這個結論,驚的捂住了嘴巴。
葉京褚挑起眉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似乎在等待我的反駁。
見我一時間沒吱聲,他默不作聲的將金光伏邪劍重新戴回胸前,對舍友說:“同學,你現在陰盛陽衰,造謠會加劇你的症狀,建議你現在少說話。”
舍友頓時抽了口涼氣,下意識的捂住嘴巴。
但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情況不對,一臉氣憤的對葉京褚說:“學神!我哪裡造謠啦?我分明是看破了事情的真諦……”
“真諦也不行,你現在不宜說話,易生口舌之災。”
葉京褚說著,動作很快的從兜裡掏出一個黃符紙材質的便籤本。
就見他用紅色硃砂筆在便籤紙上迅速勾畫了幾筆,三兩下畫了一張簡易的符紙。
下一秒,符紙被貼在舍友喉嚨的位置。
“學神……”
舍友一臉不解,剛想問葉京褚貼的這是什麼符,一張口,卻聽見自己嗓音已經沙啞的不像話,聲帶像被人用沙子磨過一遍,難聽的像鴨子叫,當即不敢再出聲,只用一雙驚恐地眼睛,看著葉京褚。
葉京褚沒事人一般,彷彿同學嗓子變啞,跟他貼的符紙沒半毛錢關係,淡聲道:“保
持沉默,明天一早就能恢復正常。”
那要是沒保持沉默呢?
李木子下意識就想反問。
她這麼愛嘮嗑,一整夜不讓她說話,還不得憋死她。
她嚴重懷疑學神在公報私仇,但剛要張嘴,季翩翩的手就死死捂住她的嘴,低聲勸道:“學姐,你還是安靜會兒吧,之前你不也說了,學長很靈的,你忘了之前的血光之災了?”
李木子:“……”
她現在懷疑之前的血光之災,也跟學神有關係!
她只是沒證據!
她氣的鼓了鼓臉頰,歪頭朝我湊過來,抱住我的胳膊用力晃。
意思很明白:“你看學神!他就是看我不爽,在針對我!”
我也有這種感覺,皺眉看向葉京褚。
畢竟他這針對的跡象太明顯了,之前舍友說話就沒事,說到我喜歡衛淵,他忽然就把舍友嗓子搞啞了?
這麼反常的舉動,他該不是喜歡我吧?
我一臉狐疑。
然而葉京褚一臉淡然,看也不看我跟舍友,搞啞舍友的嗓音後,他直接走到衛淵面前,說:“呋喃小鬼常見於東南亞一帶,國內鮮有蹤跡,按照圈內的共識,遇到外敵,需要先通報觀察,由生死局判定下一步的應對方式,不能
輕舉妄動。”
“你現在一口把呋喃小鬼吞了,是想激化矛盾,把矛頭引到我跟白希身上嗎?”
葉京褚語氣隱隱不悅,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衛淵好整以暇的坐在他面前。
不過前後十幾分鐘的功夫,我感覺衛淵的魂魄比之前更凝實了一些,給人的感覺也更神采飛揚,似乎吞吃那個什麼呋喃小鬼,對他的魂傷大有助益。
就聽衛淵嗤笑一聲,似乎聽見了一個特別弱智的問題,說:“通報觀察?葉家小子,你沒病吧?”
“我受了魂傷,見到小鬼不吃了它,難道還留它過年嗎?”
“你們人類那些假惺惺的權衡之術,我不會。”
“它出現在這,遇到我,算它倒黴。”
衛淵說著,懶散的站起來,抖了抖身上蓬鬆的毛。
下一瞬,健碩的狐狸就大變活人,變成一個身材頎長勻稱,長相驚豔的美男。
舍友看到衛淵變身的一幕,喉嚨裡發出一聲沙啞的驚歎聲:“哇哦……”
季翩翩也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衛淵看。
看了好一會兒,她猛然回神,聲音一緊:“完了……學姐,這下明天也恢復不了了。”
“呀!”舍友驚呼一聲,捂著喉嚨一臉懊
惱。
我心頭一顫,時隔幾天,再見到衛淵這張漂亮到令人生妒的臉時,我依然有被驚豔到的感覺。
但眼下不是欣賞美男的時候,我急聲問:“什麼叫激化矛盾,把矛頭轉移到咱倆身上?葉京褚,你能說詳細點嗎?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葉京褚看了看錶,又瞥了嵌在牆上的男人一眼,顯然是著急救護車為什麼還沒到。
等待的功夫,他說:“境外邪巫大多是唐朝年間,皇室清剿邪術巫師時,流竄出逃的巫師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