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一僵:“你經常跟樓下王大媽混在一起?什麼時候跟人家學了這麼多東西?”
這些知識靠譜嗎?
白維乾咳一聲:“咳,也不算經常,主要是每個月十號會跟王大媽聚一聚,平常我都在學校裡住宿啊,怎麼見面?”
我頓時驚了,上下打量白維一圈,說:“沒看出來啊,你跟王大媽還是忘年交,竟然還有固定的聚會時間?”
白維擺擺手:“友誼不論老少,只要能聊得來,大家都是朋友嘛。”
“那為什麼是每個月十號?”我想了想,疑惑道:“你也不是每個月十號都放假啊,這一天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白維撓了撓頭。
他竟然害羞的紅了臉,小聲說:“因為十號是王大媽發養老金的日子。”
“?”
我更震驚了,一把抓起白維的狗頭:“我去!你連王大媽的養老金都惦記?”
“老實交代!你怎麼把人家養老金騙到手的?騙多久了!”
白維急忙擺手,他一指我身後的方向:“這事兒回頭再說!鬼!你身後有鬼!”
“我看你是鬼,貪財鬼!你不把這事兒跟我說明白……”
“真的有鬼!那個女厲鬼!”白維急忙拍打我,眼睛瞪得溜圓,看向我身後。
我回頭,心裡感覺女厲鬼揹著那麼多柴火,走不了這麼快。
然而一回頭,
女厲鬼已經站在我面前,距離我只有不到半米遠!
我瞳孔一縮,暫且放過白維,看向女鬼生前的模樣。
那乾瘦女人正一臉緊張的打量我們:“你們是?這裡是我家……”
她身體蜷縮著,面色蠟黃。
這是常年營養不良,且極度沒有安全感和自信的肢體狀態。
白維眉眼一彎,本就清秀的娃娃臉上頓時充滿人畜無害的笑容,乖得不行:“姐姐,我們是來這裡玩的遊客,被大雪困住了,現在又冷又餓,能在你這裡借宿一宿嗎?”
女人聞言臉上忽然佈滿驚慌。
她左右看了看,沒看到人影,這才暗暗鬆了口,頭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能在這借宿,你們快走。”
她說著竟然伸手推我們。
白維軟聲懇求:“好姐姐,你人美心善,就收留我們姐弟一晚吧,你看我們身上穿的衣服,這麼單薄,找不到地方過夜會被凍死的……”
女人更加驚慌了。
她目光有些飄忽,不停的往四周檢視,似乎在畏懼什麼。
白維給我遞了個眼神,他嘴裡扔在懇求著,一口一句好姐姐的叫著,聲音乖軟得不像話。
我一邊跟著女人的目光搜尋,心裡一邊嘀咕,這傢伙叫別人叫的這麼甜,跟個乖巧的小奶狗一樣,叫我卻總是呼來喝去的,有時候甚至連姐都不叫,直接
叫名字。
都是姐,我甚至更親,怎麼待遇能差這麼多呢!
就在白維懇求之際,一道醉醺醺的男聲,忽然從旁邊屋裡喝道:“誰啊!你這騷貨,趁我不注意又在跟哪個男的說話!上次捱得揍不疼是吧!”
隨著話音,旁邊偏房的門哐噹一聲被大力推開,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手裡提著酒瓶子,臉紅脖子粗的衝我們嚷嚷道。
女人看到男人面色頓時大驚,她連連擺手,嚇得竟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聲如蚊吶道:“不、不是,我不認識他們。”
女人說完,迅速對我跟白維道:“你們快走吧,我家不方便留宿。”
然而男人看到白維這張乾乾淨淨的小臉,眼底已經快要噴火。
他歪歪斜斜的衝過來,一把揪住白維的脖領,冷笑道:“好啊!你還想留宿!”
他舉起手裡的酒瓶子灌了一大口。
腥臭的酒氣撲面而來,燻的我差點當場嘔吐。
就在我以為他要揮拳相向,揍白維一頓的時候。
他卻猛然推開白維,快步朝女人撲去!
“你個小婊砸,還敢養小白臉,往家裡帶!你不要命了嗎!”
“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分,天天想著外面的野男人,今天讓我逮到了!我打死你!”
男人邊罵邊掄起拳頭,狠狠朝女人臉上砸去。
女人驚恐的尖叫:“不要!我
知道錯了,求你別打我……”
然而不管女人怎麼喊,男人的拳頭還是雨點般朝女人臉上砸去。
很快,女人就被砸的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