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唐朝以後,這轉生咒就銷聲匿跡了,沒想到會從這裡再出現。”
我頓時驚了,這玄鬃老道士看著乾乾巴巴,麻麻咧咧的,就是一個懂術法的黑心小老頭兒,沒想到竟這麼厲害,連唐朝封鎖的邪典都懂。
我不禁眯了眯眼,仔細打量那些紋樣。
就憑這些刻在櫃子上的簡易紋路,就能實現掠奪他人壽數,轉嫁到自己身上的神操作?
不對啊,衛淵明明說早亡之人才叫夭折,才有剩餘的壽數可以轉嫁到自己身上。
但玄鬃招呼進來的人都是七十歲左右的老人。
這樣的年紀,就算死了也沒剩幾年壽數可轉移了吧?
何況這術法是陰司封為邪典的存在,一定查的很嚴。
也就是說,玄鬃道士每一次卡陰司bug給自己延壽,都冒著得罪陰司,被通緝的風險。
如果懂這術法的人是我,我一定不會選年邁的老人下手,而是選年輕的孩子,最好是剛剛出生的嬰幼兒。
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嘛。
想到這,我面色微變,轉頭看向衛淵。
“話說,你有沒有在這村裡看到,除了瓜娃之外的其他小孩子?”
衛淵聳肩一笑,似乎一早就發現了這處異常情況。
他不在意的說:“沒啊。”
我心頭一緊,腦子裡有個猜測呼之欲出。
此刻倒有幾分真的同
情野驢村的村民了。
虧他們還把玄鬃道士當老神仙一樣供著,卻不知道他們全被這‘老神仙’當羊薅了,而且所有羊毛都逮著他們這一個村裡的羊薅。
剛才王氏宗祠裡幾乎匯聚了全村的人口。
這村子不算大,整個村裡滿打滿算也就一百多號人,其中老人佔一小半,剩下的年輕人有五六十個。
除去男女比例的差異,兩兩配對,大概能有三十多戶正值生育年齡的家庭。
然而整個村裡,除了瓜娃之外,沒有一個小孩子。
這實在詭異。
就在我跟衛淵分析村裡的小孩子都去哪兒了的時候,一股陰風,哐噹一聲把門吹開。
“啪嗒,啪嗒……”
一瘸一拐的腳步聲慢慢繞過院子門口的影背牆,走進屋裡。
正是厲鬼小蘭。
我跟衛淵齊齊禁聲,默契的看向小蘭。
就見小蘭一身紅衣,臉頰上淌著兩行血淚。
這是典型的,厲鬼情緒失控後的模樣。
她目標明確的衝進屋子裡,口中叨唸著:“在哪……我回來了……在哪……”
她一臉茫然的尋找,將屋裡轉了個遍,竟是沒開啟衣櫃的大門。
看來這實木櫃子雖然聚集陰氣,會吸引鬼物殺死藏在裡面的人。
卻也沒那麼容易被發現,或許櫃子上面除了轉生咒,還藏著其他奧秘。
我看小蘭一瘸一
拐的在狹小的屋子裡兜圈子,暗暗著急,於是趁小蘭面向我這邊方向的時候,伸出手指,指向瑟瑟發抖的兩個衣櫃。
那櫃子正在以一種十分均勻的頻率顫抖。
想也知道,那一對老年夫妻此刻正緊緊攥著玄鬃給的骨灰,瞪大雙眼。
渾濁暗黃的眼珠透過櫃門的縫隙,驚恐的望著這位曾經被他們坑害的兒媳。
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小蘭看到我的動作,頓時咧嘴,露出一絲獰笑。
她兜住自己不斷往外淌的腸子,對我點了下頭,徑直朝衣櫃走去!
衛淵頓時不爽。
他瞪向我,怪我給小蘭指路作弊,一把拉過我指路的手,竟是張口咬了過來!
“嘶。”
我眼皮一跳,被指尖傳遞的痛感疼得狂抽一口涼氣。
與此同時,我面頰一燙。
只覺被咬過後,指尖的溼潤還帶著衛淵抽離時,舌尖無意劃過的觸感,綿軟溫熱,讓人莫名心尖一跳。
痛並刺激著。
這尼x什麼鬼?
我竟然不討厭被他咬疼的感覺?
察覺到心中的異樣,我慌忙低下頭,一陣羞恥感襲遍全身。
“屬狗的嗎!一言不合就咬人!”我佯裝生氣的低聲咒罵。
衛淵哼笑一聲,絲毫沒注意他剛才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他嘴巴湊到我耳邊,低聲威脅:“你再敢作弊,影響我跟白維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