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呼吸一滯,嗓子瞬間卡了殼。
這狐狸,說話就說話,他靠我這麼近幹什麼?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白如玉瓷的面板,濃密且長的睫毛,以及俊挺的鼻樑下,粉紅的唇瓣。
這些優越到令人生妒的五官,在他上揚且深邃的眼眸面前,竟都黯然失色了幾分。
此刻他的眼瞳,猶如藏了一汪碧波,層層疊疊的漾著水色,籠罩在我身上。
那一瞬間,我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古人誠不欺我。
難怪自古以來的鬼神傳說中,狐狸都是最能魅惑人心的存在,就這樣的長相,這樣的身材,這樣的目光。
如果所有狐族都是這個水準,誰看了能不迷糊?
恐怕他們根本不需要利用術法的加持,就能憑藉美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吧?
一瞬的對視間,我只覺一股熱血直衝腦殼,嗓子裡口乾舌燥的,本能吞了吞口水。
就聽衛淵鬆開我,輕嗤一聲說:“既然你答應了,那咱們走吧。”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腦中熱血回落,回過神來:“等等?我答應什麼了?”
衛淵挑眉,他眼底的水色瞬間凝結成冰,陰鷙的說:“剛答應就想反悔?你當真以為我是活菩薩轉世,來行善積德的?”
他身上的氣息竟能轉的這麼快
!
明明剛剛還心情大好的樣子,轉頭就能冷的駭人!
我嚇得喉嚨一噎,被他的喜怒無常驚得不敢再問。
只能暗戳戳的自己回想,剛剛答應他什麼了?
然而一想,他的睫毛,鼻樑,嘴唇,就猶如藤蔓一樣在我腦子裡攀爬浮現,伴隨著一股熱燥的感覺……
我不敢再想,急忙甩了甩頭。
完了,剛才我是中了什麼狐媚之術嗎?
竟然除了他的美貌,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究竟答應什麼了?
我小心翼翼的偷窺他,生怕剛才腦子一熱,答應以身做餌,親自引柳家老太爺現身。
衛淵卻沒提引蛇出洞的事,而是垂眸看著我,似乎在等待什麼。
我一臉問號: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可以走了嗎?
衛淵終於不耐煩,黑著臉道:“你打算跟我耗到天亮?還不帶我回家嗎?”
我陡然抽了口涼氣!
帶他回家?!
我答應的,竟是帶他回家?!
我說話瞬間結巴起來:“那,那個,我是個窮學生,住女生宿舍,不,不方便吧……”
衛淵冷笑一聲,眼底盡是戲謔的盯著我。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還真敢反悔?
好像我再敢說半個不字,他今晚就有了加餐……
咕嚕。
我瞬間就慫了,嚥了口口水,果斷道:“那我帶你
去酒店可以嗎?我家沒在這裡,帶男人去女生宿舍真的不方便。”
衛淵顯然也不想跟我住女生宿舍,於是他扔出一串鑰匙給我,說:“那你就跟我回家,我家在西苑路三百三十號,走吧。”
說著,他已經站在路旁開始打車。
我抓著手裡沉甸甸的鑰匙和門禁卡,看到上面雲河墅的小區銘牌,再次驚得張大嘴巴。
我去啊!這狐狸竟然這麼有錢!
雲河墅可是位於市中心的高階別墅區,整座城市地段最貴,最稀缺的房子!
他在那有家,為什麼還要我答應帶他回家?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
但狐狸的腦回路,也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揣測的。
我如同捧著聖旨般捧著他家的家鑰匙,乖乖跟在衛淵身後。
生怕把這串昂貴的鑰匙弄丟了。
直到進了他家之後,我才明白他一定要跟我待在一起的含義。
就見他一進門,就變回原形,以大狐狸的狀態跳到真皮沙發上,對我伸出受傷的前腿:“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要在這裡養傷,你負責照顧我,給我端茶倒水,以及換藥……你後來養了那麼多貓貓狗狗,應該挺會照顧我了吧?”
我頓時鬆了口氣,點頭道:“會,這個活兒我熟!放心交給我就好。”
我上前解開纏繞
在狐狸前腿的繃帶,檢視衛淵的傷勢。
這一看我才發現,原本已經接好骨頭,做好固定的傷口,竟然再次扭曲變型,原本應該消腫的面板,竟然紅腫的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