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別逼我!”
王天寶又驚又怕。
他臉上寫滿心虛,明明長的又高又壯,得有一米九的大個子,此刻卻被葉京褚問的手足無措,抱頭蹲在地上,想當個縮頭烏龜。
其他人跟他一起長大,自然熟悉他的性格,見狀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天寶!你起來!你老實說,真的不知道玄鬃老道跑哪去了?!”
“就是!咱們可是本家的兄弟,你小子別見死不救,為了幫玄鬃,害我們啊!你柱子哥的屍骨可還在這呢!你就不怕他回頭找你!”
王天寶嚇得哆嗦一下,嘴裡連連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我綁架那女的就是巧合……”
不等他說完,葉京褚已經抬手在王大川身上拍了一掌。
王大川被定住的身體瞬間鬆懈下來。
他看樣子是這群人裡腦子比較清楚的,此刻聽懂了葉京褚的來意,也沒怪葉京褚定他的身,反而有些敬佩葉京褚的神通。
他對著葉京褚點頭示意,而後迅速走到王天寶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說:“弟,哥知道你不是隻管自己死活的人,你告訴哥,玄鬃跑哪去了?你大伯和大娘都被玄鬃
害死了,哥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他找出來給你大伯他倆償命!你告訴哥。”
王天寶喃喃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他蜷縮成一團,死死攥著拳頭。
看得出,他此刻十分糾結,還在猶豫要不要出賣玄鬃。
王大川見狀不由動怒,大喝一聲:“王天寶!你xx媽清醒一點!玄鬃那王八犢子害的不止是一兩個人!村裡都快被他害絕戶了!”
“二叔二嬸兒雖然沒有被玄鬃誆進那個克邪的櫃子裡,可他們現在也死了!你不信問問大夥兒,他們一定見到了你爸媽的屍首!對不對!楚哥!”
他說著看向那個帶著柱子屍身上來的年長者。
楚哥略一回想,點頭道:“確實看見了,當時吃席的時候,寶叔寶嬸兒也都在,但是來的時候,我沒有看見二老的屍體。”
王天寶面色微松。
然而下一秒,另一個男人便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寶叔寶嬸兒確實死了,肚子都被吃出來個大坑,柱子當時離寶嬸兒最近,他肚子裡,一定有寶嬸兒身上的肉……”
不等那人說完,王天寶便顫抖起來。
他猛然起身,衝過去抱住那人就打:“你騙人!王
友德,你敢騙老子!我爸媽一定還活著!”
“他說過,只要我拖住葉大師,不讓他追過去,他就能保證我跟我爸媽活著離開野驢村!他還說會給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在城裡安家!”
他邊說邊捶身下的男人。
王大川面色微變,他想起什麼,猛然走到柱子屍身面前,掰開柱子早已僵硬的嘴,從嘴裡摳出一個染了血的,金閃閃的東西。
他把那東西遞到王天寶面前:“你看這東西眼熟嗎?這是二嬸兒六十大壽的時候,你送給二嬸兒的金耳環!你好好看看!是不是!”
王天寶渾身一僵。
他目光落在王大川掌心的金耳環上,顫抖的伸出手。
然而不等他觸碰那耳環,他便已經徹底崩潰,猶如一攤溼軟的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王大川惡狠狠揪起王天寶的衣領,不由分說的甩了一巴掌上去,再次問:“你說,玄鬃到底跑哪去了?!快說!”
“驢水澗……”
王天寶喃喃吐出一個名字。
一席人聞言便要往驢水澗追。
葉京褚卻伸手攔住憤怒的丈夫們。
他眸色晦暗不明,修長的指尖在關節上迅速掐算,沉聲道:“別急,這時候他不逃命,卻往驢
水澗跑,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說著,他手指猛然一抖,似乎掐算到極為不好的答案,急聲問:“驢水澗在哪個位置?”
“山下,就在我們村東北角上,是一處天然的小瀑布,
他說著想起什麼,頓了一瞬,又道:“那裡曾經淹死過人,王大勇的第二個媳婦,就是淹死在那的。”
葉京褚眉頭一挑:“她淹死的具體日期是哪天?幾點幾分?”
這一問,王大川答不出來了。
王天明道:“這誰能知道啊,淹死的又不是自家媳婦,恐怕具體時間,只有王大勇才知道了!”
葉京褚點點頭,他自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