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雕塑十分眼熟,我將雕塑倒過來,果然發現這個神像就是我在餓死鬼執念籠裡見到的那個神像。
神像底部同樣有個洞,洞裡塞了一團油紙,裡面不出意外的話包裹的是兩粒風乾的男性睪,丸。
我蹙了蹙眉,將神像放回原位,繼續觀察。
就在這時,神像放置的位置,忽然發出喀的一聲輕響。
神像
我動作一頓,手腳不覺輕了幾分,湊近那機關位置細細檢視。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伸出來一直素白的手,大喇喇的朝機關擰去!
我面色一沉,回頭看。
衛淵那張俊臉正故意湊到我身後,想嚇我。
被我猛然回頭,他反而嚇了一跳,一張臉跟我的臉近在咫尺,兩個鼻尖險些碰到一起。
他動作一跳,迅速跟我拉開距離,一臉嫌棄的惡人先告狀道:“你幹什麼?想偷襲我?”
“明明是你想偷襲我好嗎?來了也不吱一聲,神出鬼沒的躲在我身後!”
“還有,這東西你也不研究一下,就這麼開啟了!你就不怕
只見機關轉動之後,地面中出現兩個圓孔。
孔洞之處有亮光,似乎是貓眼一樣的存在。
洞對面是一座偌大的殿
堂,面前擺著香案,蒲團之類供奉神像的物品。
整個殿內裝潢的金碧輝煌。
此刻本應充滿神聖氣息的大殿內,卻陰雲密佈。
衛淵壓低聲音說:“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空間,正是野驢廟裡供奉的五通驢大將軍神像內部。”
從這兩個孔洞的視角來看,這裡就是神像眼睛的位置。
我奇怪道:“這裡如果是神像內部,我是怎麼進來的?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衛淵不屑道:“小意思,你現在並不是肉身在這裡,而是被這頭蠢驢拘了魂,我當然是跟著紙人抬棺的腳步,一起進入這裡的,我一直趴在那棺材板
我一怔:“你一直都在?”
莫名的,心中劃過一絲暖流,一種被人保護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衛淵應了一聲。
他的注意力全然沒在我身上,自然也就沒注意到我的異樣,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緊緊注視著大殿內部的景象。
很快,大殿內部有了動靜。
幾個厲鬼的老公相互推推搡搡的走了進來,其中就有川哥和之前見過的幾張熟臉。
他們一個個面容頹廢,頭髮亂的像鳥窩,早已沒了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邊往神像面前走,邊相互埋怨道:“你們有什麼資格
埋怨玄鬃道長?”
“是,他的計劃失敗,導致你們的父母慘死在你們媳婦手中,可你們想想,沒了玄鬃道長,父母們就一定能活了?”
“要怪,只能怪那些女人!她們都已經死了!左右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偏偏她們還不甘心,非要給自己報仇!”
“都怪她們不孝!連父母長輩都敢下黑手,你們放心,她們必然會遭雷劈的!別讓我看見她們!否則老子非打的她們滿地找牙!”
一個長相一臉憨厚的矮個子男人狠聲道。
川哥眼睛紅呼呼的,明顯是哭過不久。
他沒好氣道:“軍子,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爸媽早年就沒了,你自然不怨玄鬃道長,可我們的爸媽都是被玄鬃道長害死的啊!我已經聽王嬸說了,昨晚那樣的情況,爸媽們根本不可能有生機,道長讓爸媽們去櫃子裡躲著,是故意想害死他們!讓他們幫咱們拖延時間!”
“是啊!我爸媽死的那麼慘,要不是玄鬃道長,我真的是……”
另一個男人說著就抹起淚來。
哭的情難自抑。
我看的堵心,想到這個男人的老婆,叫劉芬,是跟在崔英身旁的一個長相靦腆柔和的女人,就沒忍住道:“沒想到啊,他們一個個的
,還挺孝順。”
衛淵看我一臉譏諷,低聲說:“你不用這麼氣憤,人之常情。”
我點頭:“是,人之常情,合著他們一家三口親親熱熱的,少了誰都知道疼,就他的媳婦是怨種,活該為了他們家的財政狀況獻出生命。”
“還有那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還有臉責怪女人肚量小,冤死了不肯放下,要報仇?”
“這些女鬼報仇有錯嗎?殺父母遭雷劈,說的也是殺自己父母吧?他們的父母算什麼父母?也配得上這些女鬼的一個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