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著手中的黃嘏紙,陷入長達半分鐘的沉默。
衛淵面上劃過一瞬的尷尬。
他重重敲擊了矮櫃子幾下,似乎在警告櫃子裡的獸丹老實點,隨後對我說:“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也不知道是這黃嘏紙上長長的咒語震驚到了我,還是我對腹中異樣的感覺已經適應。
此刻身體除了充斥著鬼酬帶來的清涼感外,竟再無半分不適。
我聳了聳肩,將黃嘏紙摺疊收好:“又不想去廁所了,可能每個人體質不一樣,對骨灰水的反應也不一樣吧?”
我離開房間門口,重新走到沙發前,找出紙筆,開始尋著記憶繪畫宿管阿姨的畫像。
狐狸這時候卻面色古怪的走過來。
他伸出毛茸茸的大爪子,二話不說,直接探向我心口。
我嚇了一跳,手一歪,剛畫出的眉眼輪廓上頓時多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我驚叫道:“衛淵!”
“你幹嘛啊!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直接襲胸,你這叫猥褻!”
我氣得想抽他一頓。
狐狸翻了個白眼。
他臉上的疑惑頃刻間化為鄙夷,目光瞅著我的胸口說:“猥褻?襲胸?你有胸嗎?”
他邊說邊撇嘴,生怕他對我的鄙夷傳達的不到位般:“以你這樣的姿容,到了我們狐族,那就是
打光棍的節奏,沒人會瞧上你!”
我嘖了一聲,本能的想反駁。
我雖然不算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但好歹五官端正,體態挺拔,小家碧玉總能夠的上吧?
從小追我的人一大把,還能淪落到打光棍的地步?
但想到眼前的狐狸幻化成人之後的模樣——想來狐族的基本盤確實比較高。
我聲音一噎,訕訕道:“就算我長相一般,你也不能摸我胸!這是變態的行為!”
狐狸一臉嫌棄的收回爪子:“切,誰稀罕摸一樣,我不摸,你自己摸總行吧?!”
“自己摸也變態啊!”
“那我摸?”狐狸不耐煩了。
我後退一步,雙手擋在胸前:“不行!你到底要幹嘛,為什麼一定要有人摸我的胸?”
狐狸從一旁叼來一塊手錶,吐給我:“算心率,正常情況下,第一次用骨灰增加鬼酬的人,都會腹瀉。”
“但你沒有,這說明你可能是第二種情況。”
“什麼情況?”
衛淵:“骨灰不耐受。”
“這種人很少,但一旦遇上,心率會飆升到180以上,有心臟超載,猝死的可能。”
“……”我嚥了下水口,迅速接過手錶,捂住心口默數起來。
好坑的狐狸!
既然有骨灰不耐受的風險,他怎麼喝之前不說!
我一
邊數數,一邊用眼神問候狐狸的八輩祖宗。
狐狸難得沒打擾我,待一分鐘後,狐狸問:“多少下?”
“118。”
我微微放下心來。
狐狸卻眉頭蹙起:“不可能啊?第一次服用骨灰,必然有反應,你沒數錯吧?”
他的爪子又伸過來。
我一巴掌拍上去,氣道:“這我能數錯嗎?而且心率180以上,我應該有心慌氣短的感覺,可我現在舒服的很,全身除了鬼酬增多的感覺外,沒有任何不適感。”
我說著也狐疑起來,瞪向衛淵:“你該不會為了襲胸,故意扯了什麼心率猝死的嚇唬我吧?老色批!”
狐狸毛髮倏然炸起。
他受到屈辱,猛然從地上撲過來,一爪子摁在我肩膀上,將我重重撲在身下,咬牙道:“白希,你這女人是不是過於自戀了?”
“我想襲胸,隨時能辦到,還用找理由嚇唬你?”
說著,他挑釁般,故意伸出爪子摁在我心口,得意道:“看!我就摸了!你能奈我何?”
“你!”
我沒想到他會真的衝過來摸,臉唰的一燙。
憤怒的瞪著衛淵,胸口卻劇烈起伏起來,猶如一道電流刮過,酥酥麻麻的。
狐狸冷哼一聲,注意力全然沒在我胸口上,彷彿他碩大的爪子踩得是塊板磚。
我氣的腦袋發懵。
不知過了多久,他收回爪子,傲然道:“還說沒數錯?明明我探到的心率是136,你偏說是118,人類的數學成就都被你這種人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