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忽然開始針對衛淵,明明在場眾人中,她最恨的人應該是我,但她偏偏不急於對我下手,而是放水蛞蝓蠶食紅太歲,同時將衛淵困在他自己的執念籠中。
只有衛淵無暇分身,被困在虛幻的世界裡,他別墅裡那些密密麻麻的陣法機關,才會失靈!
原來蘇天欣真正的下手目標,不是衛淵,而是我父母!
她這是想鈍刀子剌肉,一點一點的折磨我啊!
我心亂了一瞬。
好在有了前兩世記憶的沉澱,我的性格比之前沉穩了不少,此刻心中雖然心急如焚,但我臉上卻不動聲色,甚至眼底流露出一抹恍然,扯了扯嘴角:“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白希,她這是想對咱爸媽下手!”
白維到底年輕,此刻聽到這瘋女人要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父母下手,氣的青筋暴起,三兩步衝過去揪起蘇天欣的領子,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媽的,我們取你母親的血,是為了救人!獲救的人難道不包括你母親嗎!”
“她自己也是受益人!而且取血的是他東方葉,帶走你母親調查的是生死局,你不找他們替你母親討說法,憑什麼把責任算在我爸媽身上?!”
“你但凡是個女人,有種衝我來!你不是有了金蠶蠱,專門剋制陰魂嗎!有種咱倆打一架,光明正大拼個輸贏!”
白維失控大吼起來。
蘇天欣這一下,算是觸碰了少年的逆鱗。
蘇天欣被白維擋住所有視線,不得不將目光從東方葉指尖收回來,仰著頭注視白維。
她眉眼彎起笑意,不知是不是金蠶蠱的作用。
她此刻比之前孕育蛇胎的時候變得更水靈了,一雙眼自含秋波,頗有幾分風情萬種。
“我跟你打一架幹什麼?我有沒有種,蛇族已經檢驗過了,我為什麼要跟你一個醜小孩證明自己?”
她笑嘻嘻的反問,顯然白維越是憤怒,她越覺得無比舒爽。
“而且,開啟息壤的途徑只有取我母親血這一條路嗎?據我所知,你們隊伍裡當時還有個小女孩,也符合取血條件,你們只要把她的血抽乾淨,自然也可以達到目的。”
“偏偏,你們選擇我母親,還不是因為我蘇家沒落,覺得我們蘇家人人可欺!”
她說到後面,臉上的笑意凜然消失,聲音驟然拔高,恨意如同陰毒的蛇,噴湧在白維臉上。
白維被她這猛然變臉嚇了一跳,後退兩步將她松
開。
她眼底劃過一團赤裸裸的輕蔑,將剛剛的失控情緒迅速收斂,繼續做出一副淡定從容的姿態。
“所以,我來了。”
“如今,我繼承了大祭司的金蠶蠱,即將成為苗巫族最厲害的第一蠱師。”
“你,還有你姐姐,以及那頭狐狸,報應來了~”
她得意的笑起來,口中發出急促又聒噪的蜂鳴聲,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響徹周遭。
那是一種類似口技的聲音模擬,每一位苗巫族蠱師馴養自己的蠱蟲時,都會用特定的聲帶震動頻率與自己的蠱蟲完成交流。
我面色一沉,隨手抓起一團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嘴裡塞去。
她還沒有徹底馴化金蠶蠱,也就是說,金蠶蠱還不能隨著她的心意而動,需要透過聲音的頻率來接收蘇天欣的訊號。
只要把她的嘴堵住,讓她的聲帶無法震動,蠱蟲就不會受她驅使了!
千鈞一髮之際,葉京褚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他掏出一把黃嘏紙,也往蘇天欣嘴巴里塞。
於是我們的手就這樣撞在一起,將我手中的雪團和他手裡的黃嘏紙同時撞掉。
“想堵我的嘴?晚了!”
蘇天欣冷笑一聲,隨著她喉嚨裡發出
的召喚聲,她渾身亮起一團淡淡金光。
四周雪地此起彼伏,在陽光下反射起細密璀璨的光芒,雪光粼粼,如同一片鑽石形成的海洋。
如果不是四周正殺機畢現,此刻的雪景,簡直美的不似人間風景。
“小心,不要直視雪光!”
葉京褚聲音一緊,提醒大家。
蠱蟲的殺傷力高低暫且不提,在場所有人都會術法,有自保的本事,此刻自然會全力提防蠱蟲的攻擊,但雪地的光芒被蠱蟲頂起來,映得雪光浮動。
景色絕美的同時,光芒的折射也比正常的雪地折射提高數十倍,自然患上雪盲症的機率也增加了數十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