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葉京褚性情溫和,對此並不在意。
他順著我的話茬道:“柳貌父母都是出身於蛇族的底層,所以在獸世饑荒年代,他們一家甚至所有親朋才會忍飢挨餓,吃不上飯,從這點看,他的出身確實不符合落菇孃的挑選標準……那你的結論是?”
“柳貌的母親,極有可能是遠古血脈,他母親是倖存的顓頊部或者九土部的族人,因此蜚才會‘賜予’柳貌堪比神明的力量。”
“畢竟蜚能調動的神力,無非是澤國時期,顓頊部和九土部戰場散落的神力,被蜚撿拾收集起來,一直儲存於息壤之中,如果不是這兩大部族的近親屬,即便蜚將神力賜予他人,普通人也無法承受神力對骨骼筋脈造成的巨大沖擊,容易當場斃命。”
“這應該也是獸世後來誕育獸王,必須要用人類胎奴繁育新獸的原因,而且還要挑選能點亮血紋的人類才行,因為蜚的賜福,篩選的從來都是血脈,是源自遠古兩大部落,遺留下來的血脈。”
葉京褚瞭然的點點頭。
這時,一道黑色靈氣悄然飄落在我跟葉京褚面前,靈氣尾端幻化出一隻黑貓爪,對著我們兩
個勾了勾,示意我們跟上。
我與葉京褚相視一眼,不再多說。
我們跟著貓爪在漆黑的原始森林裡七拐八繞,終於在前進將近二十分鐘後,重新見到了光亮。
前面是一座位於森林深處的寨子,看樣子規模不小,造型有點像古代深山老林裡的匪窩,卻比匪窩大了足足十餘倍。
寨子大門是兩座木架堆積的瞭望臺,足有五十米高,每個臺上還燒著照明用的火盆。
除此之外,偌大的寨子再沒有一處明火,只有瞭望臺內部依次而建的傣族竹樓,一樁接一樁,排的密密麻麻。
不知是不是出於防火考慮,那些竹樓門口竟然都掛著綠瑩瑩的燈籠,每家每戶都是如此,在黑夜中,照的整座寨子陰森又詭異。
別說,這種場景著實有些嚇人,即便我現在早不是當初的白希,但見此場景,我還是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看向一旁的葉京褚。
葉京褚眉頭緊鎖,他神色充滿警惕的打量眼前的古老村寨,完好的那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撫摸上胸口的金光伏邪劍,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詭譎莫測的氣息充斥四周。
“你們到了。”
東方葉依舊
行蹤無聲,跟他的祖先一樣神出鬼沒。
此刻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邊的,看著寨子說:“走吧,裡面沒通電,也不知道是屬於哪個時期的建築,先進去找那頭狐狸的下落。”
我跟葉京褚沉默點頭,在這種詭秘的環境下默契的沒有出聲。
接下來依舊是東方葉打頭陣,葉京褚斷了隻手臂,不便戰鬥,於是走在中間,由我墊後。
我們三人呈一字型悄悄進入寨門。
路過瞭望臺裡啪啦的火花爆炸聲,炸出零碎火星,摔在地上。
墜落的火光照亮我們三人的面龐,一瞬即逝。
很快,四周又陷入昏暗之中,在前面路上大量的綠色燈籠的映照下,我們三人都顯得面如菜色,彷彿人已經失去新鮮,已經過期很久的模樣。
我被這變故搞的心裡發麻,一邊暗加小心,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細節。
此刻才發現,這裡的竹樓和道路臺階上,全都密密麻麻的鐫刻了活靈活現的蛇形圖案,那些蛇有大有小,有粗有細,或對著我們的方向好奇吐信,或張開大嘴,獠牙以對,
形態各異,雕工十分精美。
我懷疑這些蛇都是真蛇所化,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悄然將我們包圍,於是暗暗釋放出一團陰氣,朝最近的一條蛇探去。
“嘶!”
就在陰氣即將接觸到那條蛇的瞬間,蛇圖忽然嘶鳴一聲,呲溜一下子從原地遊走了!
霎時間,一蛇激起千蛇動,所有畫上的蛇全都移動起來,連帶地面臺階都移動起來,無處下腳。
我心頭一沉,壓低聲音道:“我去,還真是活蛇?這麼多,看來這裡是哀牢國遺民居住的寨子了。”
有了我出聲打破沉默,東方葉和葉京褚也同時開口。
東方葉道:“畫魂術,這裡的蛇都是被人用畫筆將魂魄封印在寨子裡的,用來充當守護獸,一旦有人闖入,這些蛇就會群起攻之,將闖入者撕成碎片。”
“那咱們都進來了,它們剛剛為什麼沒動?”我問。
葉京褚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