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掉進山體之內後,被符文自行轉移到公祭禮臺的位置,不過是巧合。
我們被符文識別成了可供白金幡維持結界的靈氣而已。
此刻白金幡已經取走,申棲的龍魂也已經逃脫,我便順理成章的認為拘靈陣已經失效,沒想到主體沒了,那些符文竟還在運轉。
我不禁生出一種又自豪,又無奈的複雜情緒。
自豪蘇青陽的術法造詣高深,臨死前刻畫的符文,能運轉千年不衰。
那種成就感,就類似於學生隨手寫的一篇作文,被選中語文課本,全國學生都要劃重點,背誦考核。
無奈的是,原作學生本身還沒畢業,自己在考試中遇到了那片作文,還沒考及格……
此刻符文的轉移速度,就令我們一行人吃了啞巴虧,沒辦法再帶白維退回去避寒。
“咳咳,回不去了。”我略顯尷尬的招呼大家:“咱們先往前走走看吧,我看這裡沒有訊號,無法定位咱們具體所在的山峰位置,只能儘量找找周圍有沒有建築物。”
要是身邊有個龍骨山的道長在就好了,他們一定對自己的地盤十分熟悉,能帶我們找到避風港。
好在有了東方葉的法袍護體,白維面色比剛才好了
一些,人哆嗦的也沒那麼厲害了。
只是對於東方葉剛剛分析的結論,他十分不贊同,此刻手裡依然緊緊攥著白金幡,替自己新收的寶貝疙瘩說好話:“貓哥一定是想多了,白金幡可是我們白家的傳家寶,我爺親手留給我的,誰坑我,爺爺也不會坑他大孫子啊,一定是著了別的道,我還沒察覺……”
他一邊說空著的那隻手一邊在自己臉上胸口一頓亂摸,勢要找出自己身上其他問題的存在。
這一摸,還真被他摸出點問題來。
他面色一變,一臉猙獰的從自己衣領中捏出一條黏糊糊軟趴趴的東西,湊到眼前一看,竟是之前在山體裂縫裡看到的遠古水蛞蝓!
這玩意什麼時候爬到他身上的,竟然防不勝防。
“咦~,這玩意兒噁心死了,竟敢爬到小爺身上,真是活膩歪了!”
白維被水蛞蝓噁心夠嗆,揪出來就要往地上扔,看樣子是想將水蛞蝓一腳踩成肉餅。
“等一下!”葉京褚叫住白維,目光在四周搜尋一圈,沒找到葉子之類的東西,於是呲啦一聲,又從自己破爛的衣衫上撕下一塊布,墊在掌心,朝白維伸過來:“先給我看一下,我在蘇天欣那聽說過
一種罕見的蝸蠱,據說蠱蟲本體就是蝸牛的一種,一旦中招,處理起來還挺麻煩的,隨便丟棄踩踏,不能解蠱不說,還會被其他蝸牛標記上,從此以後走到哪都會引來周圍的蝸牛屬昆蟲,前來啃食中蠱者的腳心。”
“什麼東西?啃我的腳心?!”白維倒吸一口涼氣,這什麼變態的愛好啊,他本來就討厭蝸牛,更噁心一切暖綿綿沒骨頭的東西往他身上爬。
如果以後全世界的水蛞蝓和蝸牛都要來啃他腳心,那還不如直接把他吃了呢!
被蝸牛啃腳心雖然不要命,但實在噁心人啊!
白維光想想那畫面就打了個冷顫,當即停止想把水蛞蝓踩扁的念頭,雙手捧著,如珠如寶的遞給葉京褚。
我聽到這種說法也嘖嘖稱奇,對葉京褚道:“這是苗巫族的蠱術?我上一世是苗巫族的大巫,知道不少苗巫族的邪門養蠱術,卻從沒聽過這一種蝸蠱……”
葉京褚也只是聽說過,此刻被我一問,他頓了一下,忽然間對自己的說法也不自信了,看著我跟白維道:“也對,蘇青陽前輩對苗巫蠱術更加精通,以前竟沒聽說過此術嗎?”
他雖然也屬於苗巫後裔,祖上出身巫蠱世
家,但畢竟祖爺爺改行早,一早就從生苗族改成了道門正統中,山醫命相卜的醫字一脈。
對蠱蟲的事情早就所知甚少了。
我在蘇青陽的記憶中搜尋了一圈,確實沒找到關於蝸蠱的記憶,一時間也有些茫然,道:“可能是……時隔太久遠,蘇青陽也記不清了吧,那這蝸蠱應該怎麼解?剛剛白維冷的厲害,會跟這蝸蠱有關嗎?”
東方葉忽然仰起頭,鼻尖在空氣中輕嗅幾下,道:“想知道具體情況,找個懂的人問問不就行了。”
他話音未落,手指已經捏太陰蓮花訣,朝白維身後的位置凌空打去。
“哎呦!”
空氣中有一團虛影當即中招,被打得發出一聲慘叫。
只見一團圓滾滾胖呼呼的軟肉被東方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