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衛首領想一勞永逸，避免今後白希小姐都生活在惴惴不安的恐懼之中，只有一個辦法。”

蠱師瞪著黑紅的眼眶，等待衛淵詢問。

偏偏衛淵面噙冷笑的盯著她，一副愛說不說的模樣，根本不上她的套。

她只好咬牙：“你必須得擊殺蛇族首領的夫人！只有蛇族首領夫人死了，才能保證狐族的首領夫人活的好！”

衛淵眯了眯眼，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蠱師，道：“你想挑唆我們跟蛇族之間的關係，替你把威脅除了？”

“你覺得，我會僅僅憑你的三言兩語就相信你說的話嗎？”

衛巒也學著自家首領的表情冷笑：“就是，你們苗疆蠱師素來以蛇族為尊，信仰蛇神，逢年過節還要大肆祭拜，稱其為蠱道祖師，你們會背叛蛇族，主動出賣蛇族的新首領夫人？”

“這話你自己聽聽能信嗎？”

“你今晚找上門來，該不是為了聯合蛇族，意圖把我們狐族的首領夫人幹掉吧？”

他說著一臉威脅的對蠱師露出自己的尖牙：“歇了這份心吧！別說是我們尊貴的首領也在此，就是首領不在，只要我衛巒在，你也休想碰我們首領夫人一

根頭髮！我們每一頭狐狸，都以保護夫人為己任！誓死效忠！”

衛巒說的熱血沸騰，然而他照貓畫虎學來的兇悍實在有些奶裡奶氣，跟衛淵散發出的威懾力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偏偏他毫無察覺，想象中的自己儼然是個兇猛的雄獸，跺跺腳地面都跟著晃三晃的那種。

隨著氣氛被他烘托起來，他一時興奮竟發出尖銳的狐狸叫聲。

蠱師："……"

衛淵額角一炸。

他黑著臉看向衛巒，似乎在思考這是哪蹦出來的狐狸崽子，這麼中二，這麼丟人？！

他最終忍無可忍，一個手刀劈在嗷嗷亂叫的衛巒脖頸上。

聲音戛然而止。

衛淵表情頓時好看了很多，自言自語道：“終於安生了。”

他砍暈衛巒，提爪朝蠱師走過去：“你們玩蟲子的道道我不熟悉，會不會背叛蛇族也不清楚，但我熟悉鬼，真假難辨的情況下，不如先把你做成鬼好了，這樣你再以鬼心起誓，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蠱師：“！！”

她眼瞳劇顫，用一種‘你果然不是人’的目光盯著衛淵。

這樣比，還是剛才的奶狐狸更好一點！讓

奶狐狸對付她！

可惜她沒得選。

其他的蠱蟲受游龍玉的威脅，早已不受她驅使，而她的本命蠱，也已經被靈氣束縛，脫不開身。

自從養蠱以來，她鬼神莫測，帶給別人的從來都只有恐懼和敬畏，能因為別人違逆她的命令，悄悄出售了受精雞蛋，就連殺三家共計十三口人命，以示威嚴。

如今卻也深刻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

在強大的狐族首領面前，她儼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兇猛動物身上散發的天然威壓，令她神魂顫慄，動彈不得。

她知道，今天這條命算是走到頭了。

她眼中積蓄起一滴淚液，不再求饒和掙扎，靜靜等死。

衛淵眼底劃過一抹慈悲：“你放心，我儘快動作快一點，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

他爪子掐住蠱師的脖子，五指用力。

很快，蠱師煞白的臉就變了色。

變成跟豬肝一樣的深紅色，一對眼眶和嘴唇也漆黑如墨。

隨著頸動脈血壓的不斷升高，她的眼球開始往外爆凸。

我不想觀看衛淵的行刑現場，側過頭去。

白維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口香糖，遞給我：“咀嚼能有效緩解精神壓力，我平常執

行任務的時候，偶爾去早了對方還沒嚥氣，我就得在一旁等著，那種等待別人嚥氣的感覺並不美妙，百萬兄就教我嚼口香糖，別說，還真管用……”

我在他的推銷下，也塞進一塊口香糖咀嚼著，感受著口香糖香甜的氣息，我彷彿也在感受白維平常工作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剛剛那個蠱師一言不合就對我們痛下殺手，我自然不會大度的饒過她，放她一命。

此刻聽著她喉嚨裡嗚嗚咽咽的吸氣聲和本能的吞嚥聲，我知道，想在這危險的世界裡保全自己，第一要務就是不能隨便同情別人。

今後這樣的場合我恐怕會經常遇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