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女人!”衛巒面色一變,瞬間認出門外的聲音。
他顯得有些緊張,幾乎在認出來者的一瞬間,淡金色的靈氣便覆蓋全身,一副隨時準備大打出手的架勢。
衛淵冷哧一聲,眼底帶著一抹殺戮前的興奮,上前開門:“來的正好,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門外果真站著一位苗人傳統打扮的女人,頭戴純銀流蘇頭冠,身上的衣服花花綠綠的,繡滿各種漂亮繁複的花紋圖案。
脖子和腰間也掛著大.大沉沉的純銀項圈和腰帶,看上去打扮的十分隆重,一走路身上的銀片便嘩啦嘩啦響,活像電視裡宣傳民俗服飾的宣傳片。
這樣的形象,本來該給人喜慶質樸的感覺,是印象中苗人婦女慶祝重大節日時的盛裝。
但眼前的女人,卻半點跟質樸、勤勞搭不上邊。
她面色煞白,眼眶和嘴巴卻黑紅黑紅的,乍一看像是用黑紅色的眼影畫的小煙燻妝,又用同色系的牛血色抹了紅嘴唇,看起來美麗又妖異,透著一股濃濃的病嬌插畫感。
但細看就能發現,她臉上其實未施粉黛,一張白到發青的臉龐,毫無血色,透著死人般不健康的光芒。
她的眼睛和嘴巴
也是呈現中毒一般的黑紅色,那顏色從面板內部透出來,並不是塗抹了化妝品營造的氛圍,因此在妖冶的同時,帶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危險感。
“大家小心!這女人陰險的很,不知不覺就能給人下蠱,防不勝防!”
衛巒如臨大敵,低聲提醒大家。
距離女人最近的衛淵卻依然是大剌剌的,站在門口勾了勾唇角,問她:“你修為平平,膽氣卻不俗,惹了我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看在你主動上門,免去我找你的麻煩上,我給你兩條路選,你是想進來再死,還是直接死在外面?”
那女人沉默著沒說話,猶如聽不懂衛淵的意思一般,目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終定格在我臉上:“白希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她竟然這樣直白的無視了衛淵,只跟我搭話。
我心頭一凜,從她的態度中品出了幾個意思:這女人不太怕死,否則衛淵那麼明顯的殺意她不可能感受不到,其次,她是衝著我來的。
衛淵鮮少在自己釋放殺意的時候,被人這樣無視。
他眉頭一挑,幾乎在女人話音落下的瞬間,手爪便朝女人心口掏去!
“鐺!”
金屬撞擊的聲音從女人
身上響起。
她被衛淵重重擊飛,一下摔出五米開外,砸在地上,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鮮血落地便迅速變了色,前後一秒的功夫,鮮紅的血液就變成了一團黑色粘稠的液體。
看著十分引人不適。
然而這是受外力重擊,造成的撞擊傷,卻並沒有如衛淵預計中那樣,直接被他掏出心臟。
相反,衛淵剛剛接觸女人的手指部位卻開始迅速變黑。
一團團細小到近乎看不見的黑色絨毛猶如迅速攀爬的螞蟻,順著衛淵修長的手指朝衛淵全身瀰漫開來。
“衛淵!別衝動!”
我叫了一聲,抓起游龍玉走過去,如法炮製,想讓游龍玉擊退那些附著在衛淵手指上的蠱蟲。
女人卻冷笑一聲,坐在樓道地毯上看著我們,目如毒蠍:“沒用的,游龍玉雖然厲害,能剋制大部分的蠱蟲,卻無法逼退我的本命蠱,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的本命蠱就不會受其他物件的威脅,因為它與我血脈相連,精神同在。”
本命蠱?!
我聽到這三個字,心臟突的一跳,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恐懼感,如同那侵佔衛淵身體的蠱蟲一樣,侵佔我心頭。
眼看那黑色絨毛逐漸從衛淵的
指尖,蔓延到手掌,手腕……
我不敢再耽擱,沉聲問她:“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咱們不妨開門見山,有話直說吧!”
“白希小姐痛快。”
她讚了一句,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這簡簡單單的起身動作,又令她接連噴出好幾口濃黑的血液。
看得出,她剛剛被衛淵打飛的那一下傷的也不輕,雖然沒有直接被掏了心肝,可起身的時候,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令她往外噴血,那粘稠的血液,讓人感覺她再這樣吐下去,恐怕內臟都要變成碎塊,從她嘴裡吐出來了。
不過即便這樣,女人也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傷勢,她顫巍巍的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