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冷聲道:“不掙扎就不會死太快,如果活膩了,你們也可以想辦法撕開,看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這張網硬。”
“這是黑驢網!”蠱師見萌萌也受困,咬牙忍住吃痛的慘叫,掙扎著對萌萌道:“收斂陰氣,儘量讓自己體溫升高,這樣就不痛了……”
她說著,竟然唸了幾句苗話,霎時間,幾隻黑乎乎的鬼臉螞蛂從她髮絲裡鑽出來,爬到她喉嚨處一口咬了下去!
我精神一緊:這蠱師該不會受不了黑驢網的炙烤,想自盡吧?
我還得靠她捏陶俑,避履約警告呢!
雖然我剛才跟蠱師的對話不疾不徐的,好像完全不把履約警告放在眼裡。
但那都是套路,是談判中的心理戰而已。
履約警告可是遭雷劈啊!但凡腦子沒泡,誰會不在乎雷劈呢?一不小心被劈死了,或者劈傻了,一切都得玩完。
衛巒看出我的想法,道:“鬼臉螞蛂有毒素不假,但毒素不致命,中毒症狀就跟吃了毒蘑菇差不多。”
“以她的本事,不會被小小毒蘑菇的毒素毒死的,她應該是想利用鬼臉螞蛂的毒素止疼。”
我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徹底吐出來,一口更大的氣便憋
在了嗓子眼兒上。
只見我們身邊,開始鑽出一條條的蛇。
那些蛇全都胳膊粗細,比我們以前見過的蛇潮洶湧數量還要多好幾倍,而且這些蛇無一不是花花綠綠的三角頭,嘶嘶吐信子的時候,能看到晶瑩的毒液,和尖銳的毒牙。
這些全部都是毒蛇!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屏息凝神,肌肉繃直起來。
連衛淵都收斂起輕挑戲謔的神態,目光如刀般在蛇群身上刮過。
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樹林盡頭,一道模糊的人影上面。
那是一個女人,身穿修身長裙,腳踩細高跟鞋,手腕和脖間纏繞著黃金打造的蛇形珠寶,整個人穿的隆重又貴氣。
好看是好看的,只是這身打扮遊走在山路上,真的不礙事嗎?
我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伸長脖子想看清楚那女人的臉。
能此時此刻跟蛇群一起出現在這的自然不是路人,尤其她還穿的這麼隆重,彷彿這深山老林是她表現的舞臺一般,令她十分享受當下的感覺。
她儼然就是蠱師逆風翻盤的契機。
我看著那個身影,只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只可惜她的臉被一片樹枝擋住,剛好看不清樣貌。
這令我心裡急的像貓爪。
就聽她刻意沉著嗓子說:“紙人抬轎都請不動你,既然你不肯嫁給五通驢大將軍,那就只好送你歸西了。”
“白希,下輩子,記得不要投胎成人,你的性格這麼討厭,只要還會說話,下輩子遲早還會面臨同樣的命運,橫死街頭。”
衛淵眸色一沉,手爪噌的一下亮出來。
女人彷彿早就摸清了衛淵的脾氣秉性,此刻看出衛淵想硬剛蛇群,揚聲道:“衛首領,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小心我的蛇蛇誤傷了他們。”
衛淵勾唇:“傷就傷唄~正好死幾個人先給本首領助助興!”
他身影一閃,朝女人飛去。
隨著他的動作,蛇群頓時暴躁起來,不停有蛇跳起來阻攔衛淵。
然而它們的身體,根本無法接觸到衛淵的魂體,只能一一從衛淵身上穿過去,再重新落下。
女人聲音一凝,透出些許驚慌:“你是魂魄?”
這一抹驚慌,令衛淵嘴角上揚:“原來你並不知道我是魂魄,看來這蠱師對你有所隱瞞啊。”
說話間,他已經衝到女人身邊,一爪子劃破女人的喉嚨。
女人呼吸一窒。
但下一瞬,她就意識到這傷痕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根本。
她獰笑起來:
“你有空來殺我,是不管白希的死活了?”
“呵呵,我還以為你們日夜不離,相伴這麼久,是日久生情了呢,看來是我高估她了。”
說話間,我的後腰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只覺一股火辣辣的痛感瞬間傳遍全身,而後我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我心中大駭:挨咬了!怎麼會被咬的?
從蛇群出現的瞬間,我就用陽氣遍佈全身,尤其是雙腳的位置,更是佈下一層又一層的防禦,就怕被毒蛇給咬了。
與此同時,在衛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