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面兒反駁他。
那能一樣嗎?!
我跟你結婚,不是各取所需,搭夥過日子嗎!
你為了方便保護我,同時成為我媽媽的合法飯搭子,才想跟我結婚的!
而我,僅僅是大恩難相報,才以身相許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更像是婚姻合夥人嗎?
哪有合夥人之間說話這麼肉麻的!
我理想的相處方式,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再不濟,維持表面的客氣也行。
最次最次,我就當家裡又多了個倒黴弟弟,像讓著白維一樣處處謙讓衛淵,總夠了吧?
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嗎?
衛淵看我一臉牙酸的表情,挑釁的對我勾勾唇角,語氣惡劣的說:“你以後最好習慣一下,另外,除了我的希希,我可能還會隨心情,給你起其他暱稱,比如頭髮稀,個子矮,脾氣臭等等,叫的都是你,以後聽見這些名字你得應聲。”
“?!”這次換我握緊了拳頭。
只覺一團小火苗從我的眼睛不斷往外噴湧,下一秒就要燒到衛淵身上了。
這狐狸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哪有以人身攻擊為樂,給人起綽號的!
葉京褚輕咳一聲,貌似無意的道:“在我們人類世界中,給別人起外號,是種很失禮的行為。”
衛淵眯眼,目
光中藏著挑釁的冷笑,道:“失禮嗎?”
我重重點頭,面容嚴肅。
衛淵又笑:“失禮又怎樣?反正我也不在乎。”
他笑的分外好看,也分外欠揍。
我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心神一抖:完,怎麼會發出這聲音?
難道年紀輕輕就骨質疏鬆了?
走神中,我恍惚聽見衛淵低聲呢喃了一句話:誰讓你先失禮的。
我錯愕的抬起頭。
就見衛淵表情依然戲謔,好像剛剛他什麼都沒說過一般,臉上的挑釁之色尚未完全消散。
我不禁懷疑剛才那句話是我幻聽了。
他應該沒有說話吧?
而且我又沒給衛淵起過人身攻擊性質的綽號,以他的臭脾氣,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人身攻擊他啊!
所以一定是我幻聽了,否則他說我先失禮,不是很莫名其妙嗎?
這時候,葉京褚的針灸治療也進入了尾聲。
隨著銀針從一個個穴位上離開,李庭因為劇痛而漲紅的面色也逐漸恢復正常。
他長出一口氣,嘗試動了動自己的小臂。
粉碎的手骨是不可能靠針灸恢復的,但針灸結束之後,雙手至少不會因為手臂的晃動而劇痛了。
這對於危險未知的執念籠來說至關重要,因為人的平衡主要靠多器官協同工作來保持,尤其是需要逃命的
時候,手臂的擺動能極大的提高身體的平衡性,從而提高逃命效率。
雖然李庭跟我之間鬧了些許不愉快,但葉京褚也不希望李庭因為雙手的不便喪命於此。
他收拾好東西,準備跟我們一道尋找秦書瞳爸媽的下落。
這時,被衛淵嚇尿之後就一直沉默的壯壯忽然開口道:“我知道秦書瞳爸爸在哪裡。”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李庭的手。
見葉京褚緩解了他姥爺的痛楚,他指指湖心的方向說:“秦書瞳記憶中的這次春遊,我也在。”
“當時我親眼看見他爸爸被他推入了湖中。”
“他爸爸流了好多的血。”
他一邊說,一邊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血液是從嘴巴里流出來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都落在壯壯身上。
壯壯對我和衛淵的敵意很重,但礙於衛淵的淫威,他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於是悄悄側過身,用低如蚊蚋,只讓葉京褚聽見的聲音說:“我只告訴你,你能帶我跟姥爺一起離開這嗎?”
“我不想讓他們也出去……”
“喂,人類幼崽,我能聽見你說話。”
衛淵嘖了一聲,打斷壯壯。
壯壯脊背一僵。
他有些驚恐的回過頭,一副見鬼的表情:這都能聽見?
衛淵勾唇,開始嚇唬小孩:“
我不光能聽見你說出口的聲音,我甚至能聽見你心裡的聲音,所以你最好別搞鬼,否則我就殺了你和你姥爺,扔進湖裡跟秦書瞳他爸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