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
我急聲阻止衛淵:“這網子跟太上老君的幌金繩有一拼,你越是攻擊,網子越粗壯,而且咱們的空間越狹小!”
衛淵大概是沒看過西遊記,愣了一下:“什麼繩?”
“幌金繩!”
一道粗壯的男聲從四周的土柱後面傳出來。
隨著聲音落下,林子後面嘩啦啦走出來一大群男女老少,個個身穿半古半今的皮衣皮褲,衣服樣式有點像藏族和青海一帶的傳統服飾,一碼的土黃色。
為首的一個男人身高足有兩米,一頭編著小辮子的髮型,又給藏區漢子的外形增添幾分蒙古族風韻。
他顯然是人群中的領頭人,所有人都有些懼怕的跟在他身後,看我們的目光中充滿警惕與畏懼。
只有高個男人,一臉志得意滿的笑容,摩挲著手走到我們網子下方不遠處,仰著頭笑道:“你不是上面下來的嗎?竟然連西遊記都沒看過?”
“沒聽過太上老君的幌金繩法寶?”
“關你屁事?”衛淵很討厭這種被吊起來的感覺,這讓他有種被捕獲的屈辱感。
因此說話間也夾了幾分火氣,一雙野獸樣的眼睛,也亮起金色的光芒。
“嚯……”跟在男人身後的國民們看到衛淵的眼睛,嚇的齊
齊抽了口涼氣,後退幾步。
他們別看人數不多,只有四十多人的樣子,但語言體系卻分好多種。
其中就有幾人喃喃低語起來,似乎在討論我們。
然而那語調發音十分怪異,有的是南方的吳儂軟語,有的又類似西北的黃土調子,南腔北調各有不同,像是來自不同原始部落的方言雜燴在一起,絲毫不影響相互之間的交流。
“安靜!”高個男人大喝一聲,對人群做了個鎮壓的手勢。
人們瞬間安靜下來,一雙雙惶恐不安的眼睛,不敢直視我和衛淵,只敢低著頭,上翻著眼睛悄悄觀察我們的舉動。
男人被衛淵的挑釁語氣也氣的沒了好臉,冷哧一聲道:“跟誰橫呢?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處境,你不磕頭管我叫聲爺爺,我都未必肯放你下來,正常人被我抓了,說好話巴結還來不及,你還敢罵我?”
說著,他手一揮,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宋嬸,讓他先吃點苦頭!瞭解一下咱們黃河國的待客之道!”
一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當即站出來,恭聲應道:“是!吾皇仁慈,沒直接要了此二人的性命,算是他們走運!”
這女人就是男人口中的‘宋嬸’了。
她一口普通話說的奇
奇怪怪,帶著南方特有的尾音,聽上去給人一種軟軟的,很舒服的感覺。
尤其是她在拍男人的馬屁,這種腔調,很容易給人一種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理的即視感。
只是這麼年輕的女人,為什麼叫她宋嬸?
我低頭看著下面那些人跟演舞臺劇似的,一個個穿著十分鄉土氣息
,明明只有四五十人的隊伍,還稱‘吾皇’,聽著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莫名引人發笑。
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
就見宋嬸獻上一記馬屁後,從兜裡摸出一把彈弓和些許泥丸,動作熟練的拉弓上彈,對準衛淵的臉搜的射出一記泥丸!
那泥丸可是由息壤製成的,泥丸上還有一個尖尖,一旦砸中衛淵,破口出血,粘在衛淵肉裡,泥丸瞬間就會被啟用,生長變大!
到時候無數土壤在衛淵身體裡膨脹……
我心跳陡然攀升,在泥丸接觸衛淵的瞬間,腰肢發力,抱著衛淵在空中旋轉起來!
泥丸碰到旋轉的息壤網,直接被改變了慣性的方向,朝一旁飛出去。
宋嬸眉毛一擰,不服氣的說:“嘿,你們還敢反抗?!看來得動真格的了!”
說著,她迅速掏出三顆泥丸,搭在彈弓上。
這次竟然是三彈齊發!
我腰腹繃緊,在空中儘量使網子轉的快一點。
一旦慢下來,這次恐怕就沒那麼好的運氣,將泥丸彈開了……
衛淵見自己一言不合,就激怒對方開始攻擊,一時間也眼底冒了真火,道:“怕什麼?小小土球打在身上跟撓癢癢一樣,本首領連火箭炮都捱過,會怕這……”
說話間,他後背噗的發出一聲悶響,已然被擊中。
他被彈弓的力道砸的嗆咳一聲,眼底劃過一絲意外。
這泥丸的威力,顯然超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