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渡魂法場,即便有判官筆器靈,即便有陰間商人的交易合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我也毫無反擊之力嗎?
我被威壓壓的胸口一甜,噗的噴出一口鮮血。
島國鬼子們見狀,嘻嘻哈哈的笑鬧起來。
他們用一種看牲畜的眼神看著我,嘴裡唔哩哇啦的說著他們的鳥語,朝我走來。
一個跟在‘鬼王’身邊的紅衣厲鬼一腳踹在我肩膀上,用蹩腳的華國語說:“又是你!”
“炸雞店放了你一次,你還敢追到這裡來送死,還敢趁我們之危,偽造合同書!”
“該死的女人!卑劣的母豬!你去死!我們一定會把你的肉一刀一刀的片下來,還要拘留你的魂魄,一點一點的折磨你!”
“我們要讓你生不如死,天天跪在我們面前學狗一樣搖尾乞憐!哈哈哈!”
他一邊大笑,一邊揚起巴掌,重重扇在我臉上!
我被打的眼冒金星,只覺臉頰和口腔內壁都火辣辣的疼,牙齒硌破了口腔,腥甜的血氣在我唇齒間瀰漫。
我忽然就笑了,冷眸盯著面前的紅衣厲鬼。
在捱了一巴掌的這一刻,我心頭的下墜感忽然停息。
反而一股灼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從心頭直衝頭頂,最終匯聚在額間識海處。
識海竟然多了一團血紅色的靈氣!
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
,這團紅色靈氣主殺伐戾氣,一旦釋放出來,就如同脫韁的野馬,會隨意砍殺它能接觸到的所有陰魂!
我瞳孔一顫,受到某種感召一般,震驚的看向判官筆器靈。
只見原本黑色繚繞的器靈,此刻身邊的陰氣也變成了血紅色。
正是跟我識海中多出來的殺伐陰氣如出一轍!
我盯著剛剛打我的紅衣厲鬼森然一笑。
“是你,我認出你了。”
“你是kfc裡的那個翻譯官。”
說出的每一個字,嘴巴都在疼。
但我依然要說,我要激怒他,同時也激怒我自己。
我發現,我越是憤怒,心口的灼熱氣息越濃郁滾燙,血色陰氣的濃度越高!
我一邊刺激他,同時在心中默默結起強行超度的手印。
即便有渡魂法場的協助,但送喪失神志的鬼物去陰司,跟送神志清醒的鬼物完全不是一個難度。
越級超度危險性極高,一個不小心,鬼祟超度不了不說,自己也會被鬼祟傷了魂魄,輕則瘋癲,重則直接死亡!
以我初入地師的水準,大概能一次超度一個紅衣厲鬼。
有了法場和判官筆器靈的幫助,我超度十個紅衣厲鬼,加五個攝青鬼問題不大。
但眼前站著的,足足上百隻島國鬼子。
除了看不出具體實力的‘鬼王’之外,剩餘的攝青鬼和紅衣厲鬼的數量,也遠在我的超度範圍之上!
但我此刻絲毫不覺得怕,腎上腺素彷彿在我體內炸開了一般,我熱血沸騰,每一個細胞都進入興奮的殺戮狀態中。
越級又怎樣?
失敗又怎樣?
瘋了傻了又怎樣?
他們欺人太甚,想羞辱我,想讓我死。
那我就讓他們跟我一起死!
哪怕越級失敗,我也能帶走至少十五個鬼子魂魄!
這樣一想,我通體舒暢!
尤其是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翻譯官,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敢自認為比我血統高貴,敢在我面前犬吠的?!
我盯著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
或許是我的心境變化,引發了整個人的氣質變化。
那翻譯官被我笑的面色一僵,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頓時遭到其他鬼子的嘲笑,嘴裡說著嘲諷至極的島國話,應該是笑他膽子小,被女人嚇到之類的。
翻譯官被笑的勃然大怒:“八嘎!卑賤的母豬,你還敢對著我笑!”
他怯懦的情緒再度轉化成憤怒,對著我揚起拳頭。
似乎只有打的我哭爹喊娘,跪地求饒,他才能撿回他丟掉的面子。
而我偏不如他的意,我故意高高抬起下巴,揚起頭等待他的拳頭落下。
心中的殺意已經沸騰到極點,隨著紅色陰氣被我盡數匯入手印之中,半空的判官筆器靈也隨之一顫,在空氣中發出一一圈圈盪漾的氣波。
它的周身浮現出我剛剛結的手印紋路,顏色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