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很重要嗎?”
衛淵嗯了一聲,將‘厲鬼粽子’遞向白維,指指他的嘴巴說:“你要看嗎?他的舌頭被割了,如果不出意外,嘴裡應該還有隻噤聲蛹,阻止他說話。”
“這是一種很厲害的咒術,國內不常見,多流行於島國一帶。”
“對他下手的人是個高手,手段很殘忍,只要他想跟人控訴,或者想透過任何方式表達他的冤屈,他的怨念就會化成血液,湧出體外。”
“等血液將他的魂魄消耗乾淨,他也就化成殘影從世上消失了,他所經受過的一切,都不會再有人知道。”
“想破解噤聲蛹的封鎖,只有葉家培育的代舌才能做到。”
我頓時有些氣憤,由於衛淵和白維分別站在我的左右兩側,交接紅衣厲鬼還要隔著我遞來遞去,我乾脆接過紅衣厲鬼道:“又是島國人搞鬼!難怪他剛剛攔住我,既不說話,又不肯放我走,原來是說不了話了,他嘴裡的那個噤聲蛹……”
說著,我已經捏住紅衣厲鬼的嘴巴,想看看噤聲蛹長什麼模樣。
“別!”衛淵神色一緊,想拿走紅衣厲鬼扔給白維。
然而已經晚了,我已經輕輕鬆鬆將紅
衣厲鬼的嘴巴捏開。
白維也沒多想,他沒見過傳聞中的島國咒術,想開開眼界,於是湊過頭來。
下一刻,他就‘我靠’一聲,一步後跳兩米開外,尖叫道:“把它扔了!姐!快扔了!”
不怪白維嚇了一跳,當我看到紅衣厲鬼嘴裡含著的玩意兒時,我也差點脫手而出,直接把厲鬼粽子甩出去!
只見他嘴巴里空空的,舌頭已經齊根斬斷,一嘴的牙也被盡數敲乾淨,整個口腔裡,只剩下一隻渾身佈滿白色粉末,身型肥碩的大蟲子,滿滿當當的堵在喉嚨處。
白色的蟲身上,兩顆小米大小的黑色眼睛,清晰的長在蟲子頂端的位置,直勾勾的往前看,剛剛還跟我看了個對眼!
那一瞬間,我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好幾層,身體嘛嗖嗖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嘔……”
我五臟六腑一陣抽搐。
即便我知道紅衣厲鬼遭遇了很悲慘的經歷,這樣做十分不禮貌。
可對蟲子的天然抗拒,還是讓我一把將紅衣厲鬼塞回到衛淵手裡,人快速跑出封鎖區,找了個垃圾桶嘔吐起來。
也幸虧我還沒吃東西,胃裡只有一些酸水,否則我敢肯定,剛才
怎麼吃進去的食物,此刻都會原封不動的再吐出來。
白維面色也十分難看,那蟲子單說模樣,就已經長的不討喜,屬於很多人見了會起雞皮疙瘩的型別。
偏偏它還被塞進人的嘴巴里,一張結實的吸盤緊緊貼在紅衣厲鬼的上顎部分,把鬼的喉嚨當成家。
這種引人不適的視覺衝擊,連我這個見慣了血腥畫面的外科醫學生都無力接受,更何況是普通人。
白維我倆並排嘔吐,吐了好一會兒,感覺胃裡空空,什麼都吐不出來之後,白維才直起身來,一邊用清水漱口,一邊佩服的看著手捧紅衣厲鬼,淡定站在封鎖區,看生死局工作人員善後的衛淵,道:“這狐狸有兩下子,能認出島國咒術也就算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很強,我剛剛只看了一眼,嘔……”
說著,他想起剛才的畫面,止住的生理反應又湧了上來,連連乾嘔。
我漱了口,不敢再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面,於是幽幽的拍了拍白維,說:“什麼他承受能力強啊?你沒發現他剛才說的話嗎?”
“如果不出意外,他嘴裡應該還有一隻噤聲蛹,‘如果’,‘應該’。”
“這兩個詞都是代
表猜測的疑問句,說明那狐狸根本就沒看!”
“我去!”白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忿恨的瞪著衛淵的背影說:“我說這頭蔫壞狐狸怎麼突然對我那麼熱情呢!”
“又是主動跟我講解島國咒術,又是讓我看噤聲蛹開眼界,我還以為他是賺了我一聲姐夫,良心發現呢!原來是他自己不想看,誆我替他確認噤聲蛹的存在!妹的,我得找這缺德狐狸算賬去……”
他摩拳擦掌的衝過去。
然而走到衛淵面前,看到他手裡抱著的紅衣厲鬼時,不好的畫面頓時又湧上心頭,白維面色一變,艱難的捂住口。
衛淵‘嘖’了一聲,半嫌棄,半幸災樂禍的遞給白維一張畫了符文的黃色符紙,幫他壓制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
等生死局將地上的血水沖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