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到什麼,‘啊’了一聲,頓時鬆開他的手。
“你別生氣,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我連忙解釋,他現在聊起人類正是上頭的時候。
我可不想因為無意間的動作造成他對人類的誤會。
畢竟他每次‘厭人症’發作的時候,替人類當炮灰的都是我。
衛淵面色古怪的瞅著我,見我因為摸了他的手,有些慌,甚至還想找溼巾幫他把被我摸過的地方擦拭一下。
他頓時又有些煩躁,擺了擺手說:“我沒生氣,別找了,溼巾用完了。”
“啊?”我又愣了一下,目光看向小黑貓和季翩翩翻書的位置。
在小黑貓身邊的茶几上,紙巾和溼巾都整整齊齊的擺在桌面上。
衛淵注意到這個細節,眸色一凝,看向小黑貓。
小黑貓眼疾手快,幾乎只用了零點幾秒,那包被我鎖定的溼巾就變戲法似的消失不見了。
我:“……?”
小黑貓幾個意思?
衛淵說:“哪有溼巾?”
“噗!哈哈哈!衛……”身後忽然爆發出無妄鬼失控的笑聲。
他剛要說點什麼,隨即感受到衛淵冷冰冰的死亡注視,笑聲一梗,嗆的一陣咳嗽。
我頓時瞥向他,遞去一個眼神:感受到了吧?那種來自強大生物的壓迫感?現在你還敢笑我慫嗎?
無妄鬼連連搖頭,也不知他是
笑的還是咳的,眼角甚至飆出了淚花。
衛淵冷冷收回目光。
就在這時,別墅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小黑貓一個閃身去開門,見到站在門外的身影時,她喵的一聲就炸了毛,發出慘厲的貓叫聲。
下一瞬,小黑貓就化回原形,嗖的一下跳回季翩翩懷裡,身體微微顫抖,圓圓的貓瞳只敢透過季翩翩的臂彎縫隙往外偷窺。
我們其餘的人,也被小黑貓這忽然受驚的樣子嚇的提心吊膽,屏住呼吸,以為外面來了什麼厲害的東西。
畢竟綠地區被開在了這裡,陰間那些厲害的,想趁此機會也來陽間轉轉的存在,必然也會出現在這裡。
之前被小黑貓一張紙活鳥吸引的鬼王鷹,就是例子。
不料外面進來的人,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只見門口站的是我媽和白維。
我媽似乎被眼前這所房子的陣仗嚇到了,站在門口一臉驚歎的打量著別墅,不敢往屋子裡邁腿。
白維在一邊勸她:“放心吧,我姐真的住在這……其實不瞞你說,你到石門之前,我也是在這住的,所以你大膽往裡走,房東很好說話的!”
“臭小子,不住學校!偏要跟你姐住外面!現在連別墅都敢想了?!”
“你姐為了滿足你的願望,背地裡打了好幾份工!你以為我不知道?”
“趕緊把房子退了!再讓我聽到你找姐姐要零花錢,要衣服鞋子,我就敲斷你的腿!聽見沒有!”
我媽氣憤的抽打白維肩膀。
我已經激動到不行,幾乎是用飛過去的速度,衝到門口,一把抱住她:“媽……”
時隔三個多月沒見,我遭遇厲鬼索命的事情也過去了兩個月有餘。
這段時間,我經常深陷生死危局,也經歷過最初的惶恐與焦慮。
我成長了,也強大了。
其中艱辛,不一列舉,我也從沒覺得有多難熬。
但此刻見到媽媽的瞬間,我情緒忽然就有些失控,經歷過的恐懼和害怕,此刻統統都被情緒放大,委屈的想哭。
白維:“?!”
他一瞬間汗毛都被我哭炸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看看我,又看看我媽,雙手投降狀:“冤枉啊!白希!你從小到大都不愛哭的啊!現在好好地,你哭什麼啊?!”
“我剛跟咱媽說,房東老闆對你很好的,帶著你吃香喝辣的,你快告訴老媽,我沒有再找你要過一分零花錢,鞋子也好久沒買過新的了!對不對?”
他對我擠眉弄眼的,提醒我別亂說話。
我還沒搞清楚眼下是個什麼情況。
畢竟我媽來這裡都快半個月了,這段時間,我被蛇族追殺,又遇上舍友魂魄不穩的事情,一直處於疲於奔命的狀態
。
中間幾次空閒下來的時候,打白維和我媽的電話,不是不接就被結束通話,因此也一直沒聯絡上。
要不是知道白維的另一層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