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帶著殘留的怒火和不甘,向衛淵求助:“主人,他打您的呋喃小鬼……”
不等李晴天把黑狀告完,衛淵便冷冷看向李晴天。
那犀利的眼神,讓他陡然就閉了嘴。
“你還有臉告狀?”
衛淵嫌棄到不行,彷彿跟他說話,都會連累自己跟著掉價。
“他剛剛都沒反擊,一直在躲避而已,你都沒能重傷他,現在還有臉找我幫忙?”
衛淵失望搖頭:“冤有頭債有主,報復的機會我給你了,你自己沒本事傷他,就把受得委屈嚥下去。”
“我堂堂狐族首領,能為了你一個小鬼,去跟一個臭道士打車輪戰?”
“贏了能光彩嗎?”
他說完,冷眸瞥了葉京褚一眼,沒好氣道:“剛才為什麼不反擊?你那把俗氣的破劍斷了?”
“因為他是你的呋喃小鬼。”葉京褚停了歌聲,慢條斯理的將摁在李晴天頭頂的黃符撕下來。
那意思,還是打狗看了主人。
衛淵頓時受到了羞辱般,氣的額角青筋暴跳:“我用你放水?你既然能畫金光克魔咒,幫人
販子保命,就應該趕盡殺絕,把苦主也給宰了!”
“否則你做的缺德事,遲早得曝光,你們葉家那道門正統的虛偽名號還立得住?”
他頗有惱羞成怒的意思,彷彿剛才搭好了戲臺子,只等葉京褚上去扮演人設崩塌的虛偽之徒。
結果人家不光沒殺人滅口,反而還風度翩翩的把苦主超度了。
這一仗,葉京褚簡直贏麻了。
李晴天面色一白。
他剛剛已經成為葉京褚的手下敗將,此刻新認得主人不肯護著他,等待他的,只有魂魄飛散,或交由陰司,打入地獄之中。
這兩條路,不管走哪一條,無疑對李晴天來說都是絕路。
他忿忿瞪著衛淵,不敢相信有人會把他這麼厲害的呋喃小鬼棄如敝履。
憑他的實力,放在別的術士手中,恐怕得供奉親爺爺一樣供著他,哄著他,就像他供奉小蘑菇那樣。
連句重話都不敢說,想使喚呋喃小鬼,都得先求爺爺告奶奶,許好條件再說……
他呢?
他把呋喃小鬼的臉面丟盡了。
舔著臉求主人收下他,甚至卑微的自己寫賣身契,可結果呢?
他主人嫌眼前的男人不殺他,還故意用激將法。
想到這,李晴天眼底一抹寒光閃過。
他趁衛淵跟葉京褚說話的功夫,猛地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