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過來的功夫,李維民已經衝進教室,圍著衛淵附近到處搜尋了。
但以他的三腳貓功夫,想抓到衛淵,簡直是痴人說夢。
找了幾圈,都沒有發現任何情況,他不甘心的撓了撓頭,一臉奇怪的自言自語:“難道是我看花眼了?”
“剛才那亮光,是外面什麼東西的反射,不是手機螢幕?”
說著,他再次搜尋一圈。
確定教室裡只有他自己之後,他走到講臺上,將後半句島國語擦掉,重新補上幾筆。
衛淵忽然朝我們招手,喊我們進去。
隨著李維民將島國字補齊,一旁安靜擺放的講臺,無聲轉動起來。
在我們的注視下,講臺轉到一旁,露出靜音軸承下方,一個黑洞洞的地下通道。
通道明顯是最近剛挖掘的,趕工痕跡明顯,
李維民看著通道咬了咬牙,胖胖的身體一口氣跳了下去。
衛淵早一步用書本將講臺卡住,幾乎是前後腳,跟著李維民跳了進去。
“走,咱們也跟上。”白維用氣聲招呼我和李庭,緊跟其後的跳進去。
洞內大約有三米多高,我們現在都是魂體狀態
,輕飄飄落了地,剛好就看到李維民正摔的齜牙咧嘴,揉著屁股罵娘:“孃的,都不讓我修樓梯,也不想想,老子這一身五花肉能扛住幾次摔,疼死我了!”
“要不是看你們對老子有用,老子早就把這破洞填了,看你們這群小八嘎上哪兒回國去!”
罵罵咧咧中,他一邊揉屁股,一邊往洞內深處走。
下邊竟然別有洞天,明明是個十分簡陋的地下通道,硬是修出了好幾個防空洞一般的洞穴,每個洞穴上還裝了門,上邊標了號。
只可惜標號也是用的島國文字,乍一看也看不懂每個房間具有什麼作用。
李維民熟練的走到一個洞口,開啟手電筒將門照亮,從兜裡摸出一根粉筆,刷刷刷在門上對起暗號。
這個暗號跟上面黑板的還不是同一個,衛淵一邊看,一邊皺眉,顯然對暗號這種行為,對衛首領十分不友好,眼下四周都黑洞洞,衛淵自然也不敢再掏出手機進行場外求援。
我靜悄悄湊上前,雖然也看不懂他們寫的是什麼含義,但我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將李維民補上的島國文字,背誦下來書寫的筆畫。
填寫完後半句
,門上的鎖咔吱一聲開啟,露出洞內的場景,裡面頓時爆發出陣陣尖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竟然關著不少人。
李維民圓圓的臉上勾起一抹獰笑,剛才罵罵咧咧抱怨島國鬼子的倒黴模樣早已消失,此刻笑的宛如一個掌握生殺大權的上位者,大步走進去:“叫什麼叫,都閉嘴!不想吃飯了是吧!”
洞內叫聲頓時消失了大半,只剩下個別孩子嗚咽的哭泣聲,實在止不住,也被人狠狠捂住嘴巴,哭的上不來氣。
洞內密閉的環境,翻湧出一股人體油脂與汗液夾雜在一起發酵的惡臭。
衛淵聞到氣味的瞬間,掏出一張綿軟的手帕,遞到我面前。
我頓時聞到一股熟悉的清草香,正是之前在野驢村後山,看到食肉榕的時候,他曾經給過我的那張沾有青燁草汁水的紙張氣味。
不同的是,衛生紙此時變成了手帕。
我心頭一暖,接過手帕捂在鼻子前。
青燁草清新的氣味,瞬間讓我翻湧的五臟安穩下來。
白維見狀抽了抽嘴角,眼神憤憤的瞪著衛淵。
這次衛淵出乎意料的又抽出兩張紙來,分別交給白維和李庭。
白維憤
怒的小眼神瞬間浮現一抹笑意,變成開心的狗狗眼,對著衛淵滿意點頭。
衛淵無語的聳聳肩,拿出另一條手帕捂在自己鼻息前。
剛剛開心起來的白維頓時笑容一僵,看看自己的衛生紙,又看看我和衛淵手裡的柔軟手帕,一時間又有了心理落差,垮起一張小臉,眼神在罵人。
我早已習慣了白維和衛淵之間的幼稚鬥法,此刻對白維搖了搖手,示意大家先跟著進入洞中。
白維這才收斂神色,跟著李維民走進去。
只見洞內環境很糟,大約十個平方的面積裡,至少住了二十個人。
每個人平均只能分到坐著的空間,連躺下都難。
我們進門的時候,他們正團縮在一起,活像一群被圈養的豬。
即便環境如此擁擠,大家在看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