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眉眼一挑:“猜出來了?”
“還真是?!”
我頓時就驚了,倒不是五世佛的身份有多難猜,早在聽到玉石吊墜瘋狂吸血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可能是五世佛重見天日了。
讓我震驚的是,當時掩埋五世佛時,衛淵精挑細選了剋制五世佛的位置,還在掩埋的時候,將佛頭泡在了高濃度的白酒裡。
按理說,除非我和衛淵對外洩漏了五世佛的埋身地點,否則它一直處於醉酒狀態裡,是絕不可能憑藉自己從地下爬出來的!
它是怎麼出來的?
在我震驚的神色之中,衛淵先發制人的說:“你別看我,我不想說的話,沒有人能從我嘴裡套出來,這東西也不是我挖出來的。”
他眼神嫌棄的睨著我。
我心裡登時一咯噔,不是衛淵,那就只能是我洩露了埋五世佛的地址?!
可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個地方啊!
尤其是蘇天欣,我沒跟她說半個有用的字,五世佛是被誰挖出來的?
震驚的功夫,衛淵已經提起裝人頭鬼的木匣子,走到門口:“別想了,管它是誰挖出來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再不出來,又要被那條手下敗蛇拘走魂兒了
。”
我精神一振,不敢獨自留在這危險的房間裡,急忙跟衛淵出去。
門外的小黑貓,趁我跟衛淵去房間裡的功夫,也不知從哪找出一堆黃嘏紙,橫七豎八的蓋在季翩翩身上。
見到我跟衛淵出來,她略顯尷尬的齜牙一笑,身體本能的將那些黃嘏紙擋在身後:“那個、我看你這裡的黃嘏紙有些潮了,再不用就會過期,所以……咳咳……”
在小黑貓的乾笑聲中,我驚奇的發現,剛剛來之前還陰氣纏身的季翩翩,此刻竟然恢復了幾分陽氣。
因為陰氣過重導致的面色發青,也恢復了紅潤的氣色。
我不禁多看了那黃嘏紙幾眼,奇怪道:“黃嘏紙生性通陰,不是用來上墳的嗎?翩翩這時候躲著陰氣重的東西還來不及,你怎麼還把黃嘏紙蓋在她身上啦?”
更離譜的是,這通陰的東西,不止沒有加重季翩翩的症狀,反而還提升了季翩翩身上的陽氣,簡直匪夷所思。
小黑貓乾笑著沒敢回答,眼神飄忽的垂在地上。
倒是衛淵黑著臉,沒好氣的說:“因為這黃嘏紙來頭不一般,這是我收藏的唐朝官嘏,距今已經一千多年……小黑貓,你不問自取,是活膩
了嗎?”
話音未落,衛淵的手指已經唰的一聲,冒出齊刷刷的利爪。
小黑貓面色驟變,身子嗖的一閃,再開口,聲音已經出現在我背後。
“衛首領,你先消消氣,我用之前,也不知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唐朝官嘏啊,我……我賠你錢行不行?”
嘴上道歉十分真誠,可從小黑貓靈活躲閃的動作來看,她分明動手之前就已經清楚這黃嘏紙的來頭是什麼。
眼下抓著我擋在自己面前,分明是認定衛淵不會對我動手,把我當成了護身符。
我一臉懵逼,唐朝官嘏?
什麼意思?
聽二人對話,這平平無奇的黃嘏紙,難道是唐朝流傳下來的,皇家用紙?
那這玩意兒是古董啊!
人頭鬼聽見唐朝官嘏四個字,眼睛也瞬間直了,嘭的一聲從木匣子裡跳出來,像顆彈簧球似的朝季翩翩身上撲過去:“發財了發財了!唐朝官嘏!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遇到這種寶貝……啊!!”
眼看他的頭即將衝到季翩翩身上。
小黑貓眼疾腳快,在人頭鬼接觸唐朝官嘏的瞬間,流利的使出一記球場上才能見到的倒掛金鉤,將人頭鬼飛鏟出去。
人頭鬼淚眼漣漣
的砸在牆上,又反彈回地上,咕嚕嚕慘叫著滾回衛淵腳邊,疼的齜牙咧嘴。
衛淵冷哼道:“看的這麼緊,還說不知道這黃嘏紙的來歷?”
“你就不怕我翻臉嗎?”
說著,他縱身一跳,修長的手臂青筋暴起,朝季翩翩身上的黃嘏紙抓去。
小黑貓再想擋也來不及了。
畢竟衛淵的殺傷力,跟人頭鬼不可同日而語,她就算擋也擋不住。
情急之下,她挺身擋在季翩翩面前,啪的一聲朝衛淵跪下:“我有辦法解除白希身上的攝青印!”
鋒利的爪刃,堪堪在小黑貓面頰前方停住:“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