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吃痛暴怒的嘶吼聲,從鬼子大佐嘴裡飆出。
數十人身上至陽的舌尖血,令鬼子大佐的皮肉被腐蝕的遍佈水泡,猶如半邊臉被摁在油鍋裡炸了一樣!
他的皮肉從臉上脫落下來,彷彿融化的冰淇淋,一點點淌在地面上。
這是魂魄受到重傷的跡象。
魂魄受傷的痛苦,貫徹靈魂,比單純的肉體受傷痛苦百倍!
即便眼前這些鬼子生前都是見慣了生死的戰犯,對普通的皮肉傷早就見怪不怪。
此刻也被大佐的癲狂反應嚇的面色一變。
大佐是何等人物?
普通的傷,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卻被這些卑賤之人的口水噴的在原地跳腳,這些人殺傷力竟然這麼大?!
一時間,囂張的氣焰從剩餘這些鬼子臉上消失,他們面色陰沉的盯著我們看,想尋找我們強大殺傷力的來源。
我強行按耐住一擊的中的狂喜,暗暗思忖:看來這些鬼子裡沒有懂術法的。
否則他們一定知道這殺傷力源自舌尖血。
而舌尖血的弊端,就是短時間內,只能用一次!
畢竟所有積蓄的陽氣在這一口舌尖血中噴了出去,接下來噴過血的人至少虛半個月。
想再積蓄一次舌尖血的威力,則至少需要一個月
的時間了!
他們目光陰鷙的盯著我們,在場另一個攝青級別的鬼,嘀咕了幾句日語。
他眼睛猶如刮刀一樣,在我臉上刮來刮去,顯然認定我是這群人中反擊的頭目。
跟剩餘幾個紅衣厲鬼嘀咕幾句後。
那個充當翻譯的紅衣厲鬼振聲道:“你們滴,都是笨蛋,沒有厲害滴人!怎麼能傷了我們大佐大人!”
“你們滴血,不可能有這麼大滴威力!”
翻譯死死盯著我:“狡猾滴華國人,你們用了什麼暗器!”
我心頭一震,暗器?
他們竟然以為我們用的是暗器?!
就在剛剛,那個攝青鬼點名讓我替男孩受死的時候,我注意到大家都因為這些鬼子的殘暴,眼底燃著熊熊怒火。
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仇怨,而是刻在骨子裡的血海深仇!
哪怕現在的我們,都出生在和平年代,距離當年那場殘酷的戰爭越來越遠,可烙印在dna裡的恨意,可以沉睡,可以休眠,卻永遠不會消失!
尤其這些鬼子居高臨下的眼神,那戲謔如豬狗的不屑語氣,猶如一把把彎刀,輕易能挑醒一個個沉睡的靈魂。
於是在我被點名的瞬間,所有人的憤怒戰勝了鬼物帶來的巨大恐懼!
那一瞬間,在女人砰砰的磕
頭聲中,鬼身上的怨念和憎恨,第一次被活人反超!
誰說只有鬼才能憤怒,才能怨懟?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活人的滔天怒意,有時候更加可怕!
尤其怒火最強盛的幾個年輕人,頭上肩上甚至燃起三團明黃色的火焰。
那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命火,對陰魂這類陰物有很強的腐蝕作用。
我就是看到這些命火,才冒出這個大膽的念頭,替男孩站出去。
在我故意的引導下,所有人都確認鬼子的話不可信,一旦我死了,在場的所有人,就真的再無生還的可能。
於是他們紛紛咬破舌尖血,蓄勢待發的跟我交換了眼神。
人在怒意升騰的時候,陽氣會增加。
尤其是點燃命火的舌尖血,更是對一般陰魂具有致命一擊的強大武器!
只不過,這攝青鬼到底是攝青鬼,實力高深莫辨,即便被這麼多人的舌尖血同時噴中,也只是受了傷,臉皮被腐蝕了而已。
並沒有被沾了命火的舌尖血,燒的魂飛魄散。
我心裡盤算著後續該怎麼辦,現下舌尖血沒了,還有什麼招數能傷到他們?
臉上卻不動聲色,冷冷睥睨著眼前眾鬼,模仿著衛淵居高臨下,又有些欠揍的語氣道:“暗器?”
“就憑你
們,也配我們用暗器?”
攝青鬼聽不懂我說的什麼,看向厲鬼翻譯。
翻譯面色一變。
他眼底劃過一絲遲疑,似乎想分辨我說話這麼狂的底氣源自哪裡。
可眼角的餘光看到大佐的傷勢時,他瞳孔一縮。
他只是個小兵,是厲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