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以以身殉國的勇氣。

大家還能站在城牆後邊，站在直隸府的巷子內，沒有聞聲潰逃，已經算大大的勇氣了。

戰鬥停歇2個小時，張憲的呼吸越發濃重。

今天就這樣了？

難道小鬼子還要等到明天？

他這嘴跟開過光一樣，天空傳來了30架飛機的呼嘯聲。

朝著城牆附近投遞燃燒彈。

爆炸的氣浪席捲幾十米。

慘叫聲連連。

有人率先扛不住壓力，向後潰逃。

以騎兵第三軍為首，軍長譚自信率先來到南門方向。

“滾開，讓老子的騎兵守城等死嗎，讓開路障。”

騎兵率先退出直隸府，從南門撤出。

西部門戶、北部門戶、東部門戶均遭受鬼子的猛攻。

北部由52軍精銳死戰不退，已經爆發了夜間的白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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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則是91師血戰不退，馮佔海親自督戰。

命令呢，作戰的命令呢。

喊殺聲在張憲的耳邊作響。

炮聲一聲接著一聲，彷彿要把所有人的耳朵震聾。

“嘎豆，我耳朵沒事吧，有軍部的作戰命令嗎？”

嘎豆搖搖頭，弱小的身板，一陣風就要吹倒了。

身後楊昭、宋有力等傷兵，綁著繃帶，神色凝練。

“突圍，突圍，各部向南突圍。”

突然傳來了通訊兵的吶喊聲，儘可能的把命令傳給每一支部隊。

53軍突然下令撤出戰鬥。

撤退的命令一出，前線的人早就撐不住了，潮水般向後方湧來。

胡亂的撤退，豈不是把一線的91師、第2師扔在敵人包圍圈裡了。

這兩個師還在跟鬼子白刃戰，敵人源源不斷的湧入城郭。

準備巷戰的部隊不戰而退，仗哪有這麼打的？

“敵寇攻我城郭，豈能不戰而退，血戰連所有，跟我一起援助91師，打退小鬼子，同進退，共生死。”

張憲大喊一聲，決定不按命令撤退。

血戰連所有向東門方向靠攏。

“沿途收斂潰兵，跟上我的坦克。”

說完跳進坦克內，帶頭往前衝。

宋大壯身材魁梧，嗓門也大。

“53軍血戰連，誓與敵寇血戰到底，有不怕死的，跟我們一起迎戰小鬼子。”

他這一喊還真有點作用，這兩天頻繁宣傳血戰連，耳朵夠快起繭子了。

不甘心敗退計程車兵，提著槍跑過來。

一開始人不多，隨著往東門靠攏，吸納了200多人不怕死的猛士。

小鬼子已經衝進了東門，與守軍91師纏鬥。

張憲開著坦克，朝著正在廝殺的鬼子撞了過去。

“血戰連，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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