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嗵”的一聲佛朗機炮響起的時候,可不光是嚇了傅青彪他們一大跳,正躲在一片蒿草之中的商震他們幾個都被嚇了一跳!
只因為此時商震、喜糖、白玉川、那扎、醜女、黃月膽、馬長樂、武直,他們一共八個人也已經摸到距離瀛人很近的地方了。
不過他們可不是從南面靠過去,他們卻是從北面摸過來的。
此時隱蔽在草叢中的他們雖然看不到瀛人情況如何,可是抬頭卻是可以看到兩個山尖,而那兩個山尖正是那扼守那個隘口的兩座小山的山尖。
商震知道,只要自己以後還想打瀛人那就得來救傅青彪。
所以他在回到了下窪鎮之後就交待了讓醜女在自己房間門那裡看著誰也不讓進,他卻是先跑到屋子裡睡覺了。
他又如何不知道那傅涯在自己兒子傅青彪還沒有回來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讓自己消停睡會兒。
所以,他把如何攔著傅涯的措辭都教給醜女了。
那就是讓傅涯先去找那些被自己帶出來的莊丁,只要那些莊丁來了那他跟著也就起來了。
商震如何不知道那些莊丁對傅青彪已是滿腹怨言?
那些莊丁把自己視作傅青彪的手下,可傅青彪最後卻是把他們當成棄子給棄掉了!
就這種事兒換成誰都來氣!
所以,傅涯想把那些莊丁集齊了哪有那麼容易。
商震卻也正是藉著那些莊丁的一折騰才給自己補了一個時辰的睡眠。
而他醒來後便又帶人出來救傅青彪了。
不過,想救傅青彪是一回事,怎麼救傅青彪那卻是另外一回事。
商震再次向馬長樂還有別的莊丁詢問了那個隘口高地南面的地形。
按照嚮導們的說法,那裡多水,那裡的水還深淺不一,至於透過那片區域的通道也只有那麼兩條。
如此一來想從那個方向把傅青彪救出為那可就難了!
仗打到現在,商震他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他們是騎馬坐馬車一路趕過來的,到這都黃昏了。
如果他們從南面營救傅青彪他們的話那營救活動不可能很快就完事,指望著莊園裡剩的那些老弱殘兵把瀛人守著的那兩條路搶回來也不可能。
那麼就算他們和傅青彪取得了聯絡那也得在天黑行動了。
路被瀛人封死了,他們就得走水路。
偏偏水路的水深淺不一,深的地方可行船淺的地方那也就過腳面子!
這讓他們怎麼走?
在水裡只要弄出聲響來,黑暗之中瀛人肯定就是一頓亂箭蓋過來。
那樣的話,傷亡可就大了,仗,絕不是那樣打的!
所以商震便想到了一招,他讓莊丁們從南面靠向那片水域,下窪鎮的老弱殘兵都去。
可那些莊丁去了並不是去救傅青彪的,那卻只是去造聲勢的,製造出下窪鎮要從南面救傅青彪的一種假象,是為佯攻。
而他帶著少數的人卻是舊地重遊從北面靠了過來。
他們就可以乘著黑夜和小山上傅青彪的人取得聯絡,然後想辦法讓傅青彪帶人從北面衝出來。
商震就是不用去探查都知道北面的瀛人會比南面的瀛人多。
但是,至少北面出了隘口那就是開闊地了,有了他們的裡應外合怎麼也能把屯在隘口外面的瀛人制造出混亂來。
商震他們幾個就是這樣來的!
而這回之所以要帶著醜女那卻也是醜女一再要求的。
醜女說了,你把我放在下窪鎮裡我就安全嗎?你們和瀛人打仗我就要跟著,你要是不帶著我我就自己找過去,反正我也會說瀛語!
這男人哪,可以克服世上任何的艱難險阻,可是女人卻偏偏是克男人的。
商震一想,至少醜女會說瀛語,要是一路上帶著那肯定會借上力的,於是他也只能帶著。
哎呀,當時把醜女樂的,那是有眾人在身前,否則的話她就能在商震的臉上“吧唧”一口!
而就在剛剛他們聽到了那“轟”的一聲時著實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要論見識商震他們還真就趕不上傅青彪。
人家傅青彪那是販私頭子,人家連海外也就是日本島都去過,那人家啥玩扔沒有見過。
商震他們也只是猜出了那“轟”的一聲響應當是火器的聲音,至於說是不是佛朗機炮開炮了,他們也不清楚。
別看商震和喜糖把瀛人的佛朗機炮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