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場奇異的“旅行”啊!
敵我雙方就這麼在山野中走著。
商震他們有馬長樂當嚮導避開了所有的村莊,也絕不會挑那種不利於自己的地形去走,追兵想利用地形提前埋伏他們的可能性為零。
而範思武顧及到自己親弟弟的性命也不敢派兵圍殺。
他們就這麼足足走了將近兩個時辰,直到東南方向突然有人騎馬跑來。
“稟告大少爺!”那人連戰馬都沒有下就向範思武稟告道,“商震他們的人正在攻擊咱們的糧倉!”
一聽這話本是騎在馬上的範思武當時就怒了。
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商震。
商震這幫人絕不只是一夥武夫,他們在牽著自己這隻大部隊在山野裡“遛彎”的時候,竟然還派人偷襲了自己的老巢!
範思武家大業大,手下有過千的人馬,那人吃馬嚼都是需要糧食的,這糧倉被燒了怎麼可以?
只是惱怒之餘範思武又想,就算是對方偷襲了自己的老巢,那自己的弟弟就能不要嗎?
正當他痛下決心準備加快追擊速度的時候,他們這些追兵忽然看到與他們相隔也就是二百來步的商震他們突然停了下來。
然後在後面騎著馬的商震和喜糖就向旁閃開,這時範思武他們就遠遠的看到馬車上有一個人突然下來了!
等到範思武他們再往前行走了近百步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那馬車上竟然已是空無一人!
那麼,問題來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那個人是誰?
那肯定不是他們家的範思文啊!
範思文的脊椎骨被商震射傷了,當時可是範思武所親見的,那又怎麼可能自己從馬車上下來?
可現在馬車上又沒人了,那麼,這幫傢伙到底把自己的弟弟這麼個大活人給弄到哪裡去了?!
一瞬間,範思武就有了一種急火攻心的感覺!
而這時他就見商震騎馬往這邊趕了趕,然後大聲喊道:“我們把你弟弟放在半路上了,你們現在去找還來得及還死不了!”
然後商震撥馬而回,人家竟然又跑了!
“放箭放箭放箭!把他給我射死!”就在商震轉身騎馬跑開的剎那,範思武突然歇斯底里地高喊了起來。
他是如此的惱怒,竟然一連喊了三聲“放箭”!
箭雨起,如同從地上捲起的一股洪流便向商震急追了過去。
羽箭的有效射程與飛行距離這是兩個概念。
商震的那匹馬並沒有跑出羽箭的飛行距離。
如果說只是一個人向商震射箭的話,商震根本就不需要躲。
因為羽箭飛得遠了不光是會發生偏移,同時就算射中目標也沒有什麼穿透力了。
可是範思武的人多,這人多射出去的箭便如同一道箭幕。
雖然商震已在縱馬疾奔了,可是終歸還是有幾支羽箭射到了他所騎的那匹馬的屁股上。
可是那又如何?
那幾只箭卻沒有一隻能夠射進馬臀的!事實證明,屁皮比人皮厚實多了!
只是那箭沒有射進馬臀可不代表那匹馬不疼。
屁股上有了刺痛感的那匹馬便受驚了,直接翻蹄亮掌就向前狂奔起來。
如此一來它跑的便更快了,而就在它的臀後則是一片輕飄飄落在地上的羽箭。
眼見那匹馬突然受驚發狂,後面範思武的人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祈禱的那匹馬把商震從馬背上顛下來。
可接下來的事實無疑讓他們失望了。
他們就看到商震的身影在那匹馬上面起伏著,可是人家就好像一塊年糕般就貼在了那馬背上,人家根本就不可能掉下來!
追還是不追?一道選擇題擺放在了範思武面前。
當然要追!不追殺商震,他範思武如何能解心頭之恨?
範思武接連就下達了三道命令,只是頭兩道卻都不是追殺商震的。
第一道命令,他親自帶人回援自己的老巢。
第二道命令,他派出了上百人按原路返回去尋找自己的弟弟範思文。
而第三道命令才是追殺商震的,他又命令了幾十個騎兵加上一百個步兵接著去追殺商震他們。
頭兩道命令,那自然都有其目的性。
而第三道命令與其說是追殺商震還不如說是範思武是以此來洩憤的。
他也知道自己這一百來人想追殺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