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現前,哪個倭寇不拼命揮刀?
只是他們不知道和商震拼命揮刀就是一種錯誤。
只因為商震手中那把繡春刀刀是削鐵如泥的寶刀。
寶刀者,吹毛利刃也。
寶刀可以斷髮,但並不等於就能一刀砍斷對方的鋼刀。
可若是對方的鋼刀用力揮來,雙方碰撞,那普通鋼刀必然斷之。
商震也只是一瞥之間,就見這個山丘之處的倭寇有五六十人。
既已殺入敵群正是肉搏之時,若是遠離,反而會被對方用弓箭攻擊。
商震刀鋒凜冽見人便砍。
人在極度專注之時,根本就無暇兼顧其他。
商震殺入敵群瞬間就是一片刀入血肉之聲與兵器碰撞的鏗鏘之聲。
在這一刻商震自己都不知道揮了多少刀,用了什麼樣的招式,待到他砍翻倭寇數人時,身上臉上已是濺滿血跡!
剩下的幾名倭寇已是轉身逃跑,而前方就是下窪鎮的城門。
只是那城門緊鎖,商震便看到黑壓壓一片人群,正向自己這個方向衝來。
不用問,那全是倭寇!
商震回頭也只是掃了一眼便發現小馬駒不見了,莊丁也少了幾人。
可是到了此時,又能如何?
商震一咬牙手中刀向著那城西一指喊道:“那裡!”
然後他用腳尖挑起了身前的一杆長槍接在手中便往那裡衝去,喜糖白玉川他們隨後緊跟。
他們必須在倭寇合圍之前衝到西面的城牆之下才有一線生機!
“是板凳他們回來了!快開城門啊!”城樓之上醜女跳腳喊道。
當商震他們在那個山丘上與倭寇激戰時,城樓上的人看的並不是很詳切。
可是那本來堵在城門方向的倭寇忽然動了,返身都向那個山丘上衝去時,城樓上的人終是察覺了。
而這時,城樓上的人便看到了商震他們那一小隊人。
其實那一小隊的人是不是商震他們,醜女他們也看不清。
但是架不住倭寇人多。
原本要進樹林的那夥倭寇聽到了前面有動靜也在拼命前跑,城下的倭寇又往回跑。
那兩夥倭寇顯得甚是顯眼,那麼城上之人自然也就看到了商震那一小夥人。
那麼,那夥人不是商震他們還能是誰?
“快開城——”醜女又喊的時候,就被那扎伸手在旁邊拽了一把制止了。
那扎同樣是一名戰士,她自然明白眼前的情形。
別說商鎮與下窪鎮中間還隔著倭寇呢,就是沒有隔著,他們被後面的倭寇銜尾直追著,下窪鎮的人也未必能給開門。
更何況現在那扎看到商震他們那一夥人已是往城西跑去了。
“快走!”那扎說道,然後從那城樓上就往西面跑。
到了這時,醜女和陸紅昭也恍然大悟,還能有誰比她們更關心商震他們的安危呢?
她們這麼一跑,傅涯父子又不是傻子,他們何嘗不能猜到商震這是想從城西翻牆進來。
於是他們父子便也往城西牆跑,後面便跟著呼啦啦好大一群莊丁。
一時之間,城下的人在狂跑,城上的人也在狂跑。
城上的人跑的距離短,很快便趕到了西牆之上,那西牆上的莊丁也看到下面的情況了,正有莊丁把長繩往城下拋。
他們扔繩子自然是為了接商震他們上來,可隨後趕到的傅青彪卻道:“這繩子太繩,這能禁住人嗎?收回來!換粗的!”
“啊?”那莊丁一楞,心道這繩子哪細啊?這可是海上用的棕繩啊!
海上使用的棕繩最是堅韌耐用還防腐蝕的。
而且他們在城頭備上繩子正是原由原來商震在陡壁城牆上爬過,考慮到以後特殊情況會有人接著走城牆才備下的。
在這之前他們都試驗過的,這繩子,別說拉一個人就是拉兩個人,也不可能斷的!
可是那正幹活的莊丁頭目一看傅青彪那疾言厲色的樣子心中一動,他就把那繩子往起拽。
誰的人聽誰的話,那個人既是小頭目,便有眼力見兒,他已經揣摩出了傅青彪的某種意思了!
而這時,那扎、醜女和陸紅昭正緊張的關注著下面的情形,三個女子卻是同時在高喊著:“快跑啊!”
因為現在他們已經能夠看清了,即將跑到城下的正是商震他們幾個。
倒是跟在傅青彪身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