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他們所有人都趴在山丘上往那下窪鎮的大門方向看。
由於角度不是很適合,他們看不到大門那裡是什麼情形,只是能看到前方黑壓壓一大片都是人,那應當是範思武的人。
這個時候下窪鎮裡那急促的鑼聲已經停了,隱隱的傳來的是喊話的聲音。
只是喊的是什麼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聽清。
實在是太遠了,他們距離那大門至少還有六七百步的距離呢。
“小馬駒,我那張大弓在哪兒呢?”商震問道。
“在下窪鎮傅青彪家呢!”小馬駒回答道。
“哦”,商戰點頭,然後卻是轉頭看仍在喘著粗氣的大老沙,“鎮裡的人怎麼說?”
到老家那卻是剛剛跑過來的。
“那頭上面也有人,可是我問他們他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範思武來了。
不過——”大老沙瞥了一眼商震身旁的喜糖。
“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不過什麼?”商震問。
“不過這裡的人是在猜是不是範思武給他弟弟搶媳婦來了?”大老沙說道。
大老沙這麼一說,喜糖的臉色就變了。
大老沙之所以看向喜糖,那就是怕喜糖不高興。
也難怪大老沙他們會這麼猜,範思武當初就是想給他的弟弟範思文把陸紅昭搶回去的,結果卻沒有搶走。
那麼人家趁下窪鎮兵力空虛的時候,過來說是來搶陸紅昭也完全說得通。
喜糖沉著臉不說話,可是心裡在想什麼誰也都能想到。
“這樣,大老沙你帶著我,我從北面的山上爬上到鎮裡去。”商震說道。
“你去鎮裡取那張大弓嗎?”小馬駒問。
“對!範思武人太多咱們打不過,我看能不能用箭把範思武射死。”商震坦承自己的意圖。
“還有,你們誰知道範思武的老巢離咱們這裡有多遠?
他們那裡有沒有什麼怕攻擊值得咱們偷襲的地方?”商震又問。
“他們離咱們這裡二十多里地,嗯,他們有個大糧倉。”這是後面一個莊丁便說道。
商震看了一眼那個莊丁還是有印象的。
這個莊丁正是在回來一路上面含悲憤的那個,只因為他的哥哥被瀛人射死了。
“你對那裡熟?”商震問。
“熟!”那個莊丁回答,“我叔家的三哥是範思武的人,我去那裡玩過。”
商震點了一下頭。
現在商震還是比較瞭解這裡的情況的。
底下所有的莊丁或者說當兵打仗的,只是分跟著誰罷了。
反正無論跟著誰,只要能給家裡掙來銀兩,能夠養家餬口就可以了。
這一帶的販私團伙很多,自己家親戚不在一個團伙裡也正常。
這種情況很像後世那些農民工跟著包工頭幹活。
農民工還是那些農民工,到哪裡都是幹他們平時所幹的那些活,只是跟著的包工頭不一樣。
可這是說掙錢,而打仗就不一樣了,這回這個莊丁自己的親哥死了。
他們前頭在和瀛人打仗,後頭範思武這夥人就來抄他們的老家。
就這種情況,範思武就不是和瀛人是一夥的,那也得看成一夥的了。
“你敢不敢帶著咱們的人去把範思武的糧倉燒了?”商震就問。
“敢!”那個莊丁毫不猶豫地說。
“好!”商震點頭,然後看向了白玉川說道,“好,那白川你帶著咱們幾個人和一些莊丁去幹這件事吧!
就是不能把範思武的糧倉燒了,也要弄出大動靜來,逼著範思武撤兵!”
商震這麼一說,其他人就都明白了,他這是見範思武人多不可力敵就用了一個圍魏救趙之計。
“好,那就這麼辦吧!大老沙跟我走。”商震說道。
至此,剛會合的商震他們就又開始了分頭行動。
情況來得是如此之突然,商震卻是連問白玉川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都沒有時間。
“喜糖,你怎麼不問問我們為什麼在這裡呢?”商震沒時間問走了,可有人卻是要主動說的,那是黃月膽。
“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喜糖看著大門的方向那黑壓壓的人很是敷衍的問了一句。
“我們半路上也碰到瀛人了,又不敢和瀛人打架就到處跑,也是才跑過來。”黃月膽解釋道。
“哦”,商震應了一聲,接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