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粗了一些,可是誰叫他是商震呢,誰叫他勁兒大呢?
“你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醜女躺在商震的腿上已經有半天了,她也總用眼睛盯著那水波盪漾之處看,那眼睛都看花了。
可是她真的就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家板凳釣魚會有如此好的耐心。
要不是她頭下的膝蓋帶給了她商震的體溫,她都會覺得自家板凳真的是個木板凳,抑或是,海邊的一塊礁石。
“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覺得今天我準就能釣個好幾十斤的。”商震笑道。
他的目光依舊在注視著那海中幾丈之外的魚漂,可是他的左手卻輕輕的在醜女的臉上撫了一下。
商震如此的篤定,那也是有原因的,他這釣魚的方法是醜女教的。
這種方法卻是在頭一天往海水中投入血食,然後第二天再去釣,那海中的魚自然有聞著血腥味兒來的。
本來商震是不打算用這種方法的。因為他實在沒有地方去弄血食,山上的鳥那是哆嗦養的。
只是都想吃大魚的他那幾個夥伴便說那鳥是哆嗦養的,難道那上面的兔子也是他養的嗎?
商震是不為所動的,他自己雖然不信佛,可是他對哆嗦師徒那種虔誠還是很佩服很敬仰的。
只是商震不動自然有人會動,喜糖和白玉川卻偷偷溜了出去,到底弄了兩隻野兔回來。
然後他們兩個又在醜女的指點下,捏了好些個飯糰子,再用那兔血浸泡。
最後這些泡了兔血的飯糰子,被他們用布包好用繩子繫上就投在了今天商震釣魚的所在。
商震自己不去抓兔子,可不等於他不想吃肉。
於是今天早晨,他就像模像樣的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就出來釣魚了。
此時醜女聽商震說心急吃不得熱豆腐臉上便現出笑意。
她是躺在商震的膝蓋上的,仰頭正好看到商震下巴上的胡茬兒。
這戀人之間有時也只是微微一個表情能體現出一番心意來。
醜女忽然就想摸商震的下巴,只是她的手也抬起來了不過還沒有碰到商震下巴的時候,商震卻忽然動了一下。
醜女以為有魚上鉤了,便向海面上看去。
只是那做魚漂用的小木楔子卻還在海水中浮動著,並不是魚上鉤的樣子。
而這時商震的左手就又落了下來,卻正捂在了醜女的嘴上。
醜女在看商震,就見商震往後面呶了一下嘴。
醜女正不知所以之際,她就聽到後面竟然有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