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佛朗機士兵正用火銃向山下射擊著。
他們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不被優勢兵力的漢地官軍給滅,那是有兩個原因的。
第一個原因,是那位水師大帥沒讓手下冒死強攻。
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佛朗機人手中的火銃卻是比官軍的射程遠了一些。
射程遠了那自然射出去的鉛彈的穿透力就強,卻是可以在百步之內射穿漢地官軍的盾牌射穿。
正因為他們火器兇猛這才一直把漢軍水師壓制在山坡之下。
又是一聲“砰”響,一股白煙從那佛朗機士兵的面前騰起。
時下的火銃那都是槍管裡先裝火藥再裝槍彈,然後一點火藥,自然就是“砰”的一聲。
而同時鉛彈固然被射了出去,而那火藥爆炸所產生的硝煙就也從槍口裡噴了出來。
白煙一起,這一槍也就算是打完了。
這名佛朗機士兵趕忙往下蹲了,這一槍打完他需要接著添火藥鉛彈了。
他們的火銃比對方的射程遠那也只是因為他們那槍的密封好,至於裝火藥裝鉛彈用火繩的程式那卻是都一樣的。
只是這名佛朗機士兵在往下蹲的剎那就覺得自己頭上有一股涼風“嗖”的一下過去了。
戰鬥緊張他也未及細看,他並不知道有一支足足有他拇指粗的一支箭矢飛了過去。
而山腳上的那塊大石頭上,幾個水師士兵已是議論開了。
他們距離佛朗機人那可是三百來步呢,再有那不斷騰起的硝煙遮擋他們也看不清商震剛剛那一箭是否射中了啊。
他們想問商震,可商震又在往弓上搭第二支箭了。
人家商震那可是在替他們射箭呢,他們現在去打擾是不是沒有眼力見啊,所以他們也只能自己這些人低聲議論。
而此時商震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箭是否射中了,他也看不清。
怎麼能更準點呢?商震看著前方那不斷騰起的硝煙便想。
而商震就是商震,片刻之後他便有了主意。
他接著搭箭用腳蹬弓然後就接著瞄準了。
對面的佛朗機人仍舊在射擊著。
敵我雙方射擊的方法那都是一樣的,那都是有人射擊有人裝彈輪流射擊嘛,所以對面那就跟放炮仗似的,總是有白煙在不同的位置上騰起。
而商震就認準了一個方向,當他看到又有一團白煙升起的時候,他便一鬆弓弦,他這第二箭就又射出去了。
而這時對面一名佛朗機士兵也正打完了自己那一槍,他便蹲了下去。
只是他也只是才蹲下時,一支碩大的羽箭便突然而至了。
此時這名佛朗機士兵不光蹲下了恰好還低頭了。
他要從那槍口處給槍裡裝火藥他不低頭又怎麼行?
所以那支羽箭卻是正射在了他的腦瓜頂上!
他根本就沒有防備,自然就被那支碩大的羽箭直接射了個悶便趴了下去!
那支箭並沒有射進他的腦瓜頂,畢竟人的頭骨很硬。
只是這一下射的也絕對不輕!
誰也不知道這個佛朗機士兵那腦瓜頂是否被那鐵質的箭頭射出裂紋來了,可是他趴在那裡就再也沒能爬起來。
敵我雙方依舊在戰鬥著。
正在進攻的官軍除了火銃以外自然也有不少弓箭。
只是他們這兩樣的射程終究是有限,要說射到佛朗機士兵這裡也能射到,只是那勁頭就小了許多。
那鉛彈除非是湊巧打在了佛朗機士兵的眼睛上,否則打在佛朗機士兵的身上也只是打得對方一蹦罷了。
那種情況就跟拿針紮了一下似的,疼那當然是疼的,可卻沒有什麼致命傷,那可不就疼的一蹦。
至於那羽箭飛到了這裡卻也到了射程的極限。
由於官軍人多那羽箭很密,可羽箭飛到這裡已是力竭。
所以看空中的羽箭那就跟農家用木叉子挑起的柴草一般雜亂無章飄飄悠悠的就下來了。
就這樣那又能有什麼威力?
不過看起來那卻極是混亂的。
而就在這樣的混亂之中,誰又會注意到有一名佛朗機士兵被一支箭給射趴下了呢。
所以,戰鬥繼續!
而商震依舊在遠處用自己的腿丫子蹬著弓射著箭。
此時的商震權當自己練箭法了,他帶來的那長箭一大捆子怎麼也得有五六十支的。
這回用腳丫子射箭了